20、算命 (第2/2页)
的淫液被打成白沫,四溅在毛发之上。 少年爽极的喟叹和少女承受不住的吟哦交织着,铁梨木拔步床吱呀吱呀地摇了一宿。 …… 碧琴站在门外,来回焦灼了一整晚,终于等到桑槐一脸餍足地从门内走出。 她向桑槐行礼,等他带着小九走出繁院,立刻推门进去看桑芜。 碧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提着步子绕过山水画屏,就见桑芜一身湿汗躺在拔步床上,双手被绑在床桅,衾被半盖着,青青紫紫的牙印遍布全身。 她望着这一幕,总觉得有些诡异,但是又想不起来。 打水给桑芜洗浴后,给她穿上中衣亵裤,她将桑芜安置在榻上,换过衾被后,再搀着她到拔步床上继续睡。 “谢谢。”桑芜虚弱地说道。 碧琴还以为自己是幻听,桑芜吐出两个字之后,又将眼睛阖上了,好似刚才的一幕没有发生过。 她看着桑芜的睡颜和眼底的疲惫,终于明白哪里不对。 她在市井长大,经常听说鬼怪精仙的故事,故事里面都是女子吸食男子的精气和阳气,将男子的身体弄得越来越虚弱。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公主才是被吸食精气的,陛下就像是个男妖精,压着公主要了一晚,还精神奕奕地去早朝。 长此以往,公主怎么吃得消。 - 桑芜彻底醒来后,看着贴着床沿睡着的碧琴,将问阿望醒过来没有的问话吞了下去。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将衣裙穿好,推开门就见碧空如洗,鸟雀叽叽喳喳地在上空盘旋,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今日的宫人貌似格外忙碌,端着水盂匆匆忙忙地朝东边赶,一边朝着她行礼。 桑芜走到瑶华宫的时候,正看见江月婉正临窗和短发的缁衣道人对弈。 “公主万安,”江月婉隔着窗扇同她问好,“这位是解发道长,进来说话。” 桑芜满怀心事,眉目含愁,拨开珠帘,踱步进屋同江月婉问好。 她坐在旁边听他们说了一会的话,才知道解发道长是桑槐请来作法祈福的云游道人。 原来那些忙碌的宫人拿着器皿去东边是要方便道长开坛,桑芜思忖着,没有想到陛下也会信这些。 连年的天灾,陡然被不知情理的百姓传成天降神罚,不得已只能请德高望重的道长进宫。 桑芜看着解发道长,年岁看着不及弱冠,头发快被剃到根部,跟被剃发刺面的流犯一般,名字也和正经的道人搭不上边,怎么看怎么和德高望重不匹配。 “公主若是有惑,贫道或可解答一二。”解发道长笑着朝桑芜拱手。 “你会算命?”桑芜讶异地看着他,目光澄澈。 “略通一点。”解发道长含笑颔首。 “我想给我的侍卫算,”桑芜绞着手指头,“算他什么时候醒过来。” “旁人找我算命,无外乎财富姻缘寿命,你将机会浪费在这种小事上,不觉得不划算吗?”解发道人放下棋子,含笑对她问道。 “不是小事,”桑芜摇头,“很重要。” “抱歉,公主,那在下只能算小事,”解发道人说着看了看桑芜,又看了看江月婉,“比如你和江姑娘是极有亲缘的,可作真正的姐妹相称。” 桑芜被这句话劈得魂飞魄散,什么叫真正的姐妹相称,难道道长能算出来她和哥哥有染吗? 手指下意识蜷缩成拳,呼吸急促,几乎又要晕过去。 “公主……”江月婉试探性地扶着她。 几息之后,她才明白是自己亏心,江姐姐要嫁给哥哥,自己当然也算是她的妹妹。 桑芜虚弱地对着江月婉笑了笑,说了声没事,或许这解发道人就是消息灵通,知道江姐姐要嫁给哥哥的消息,所以拿这出来说事,显得自己有本事。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 江月婉不知道她竟然对这件事情反应这么大,她当然明白解发道人的暗示。 她之前以为陛下就是怕江家在江陵势大,怕江家联合代郡县的暴民造反,所以将她看押在瑶华宫作为人质。 如今听解发道人这么一说,陛下未必没有将她收用的意思。 那很多事情就要重新考量了。 她知道解发道人的本事,凡事出自他口,五年之内全都灵验,因而民间将他尊为神道,并不是无的放矢之辈。 敲门声传入室内几人的耳中。 “姑娘,景侍卫醒了。”和雁站在门外说道。 桑芜的眼神瞬间焕发出神采,跑出几步回头看着江月婉,笑意浅浅。 “江姐姐,你和道长对弈,我去看景望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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