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依然是剧情 双溪受罚和繁祁的朋友 (第3/3页)
阿秀不置可否地一笑,“中午在这吃?我让厨房备你的饭。” “不了,我回家吃。”洪秋梨大手一挥,“你家厨房没有老薛做的好吃。” “啧啧啧……酸死我了……”阿秀往老板椅上一坐,挥挥手,“繁祁送客!” …… 察觉到人的气息,浅眠的双溪睁开眼,眼中清明,不见睡意。过一会儿,脚步声渐近,门吱哑一声打开。 繁祁推门而入,并不意外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夫人睡午觉了,我来看看你。” 双溪保持半趴着的姿势,应了一声。 繁祁注意到桌上的药瓶子。“没涂药?” “没力气。”双溪恹恹的,沉重感从脚趾蔓延到发尖,仿佛沉在面糊做成的池塘底下,四肢百骸被裹挟着,黏附着,固结着,压迫着,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繁祁拿了药,坐在床边,“你那处我不方便上药,等你觉得精神好点了再自己上吧。”说着,将药一点点撒在伤口上。药粉渗进鞭痕,在切口的地方化开,噗滋噗滋地冒着小泡泡。 “嘶——”双溪眉头蹙起,短促地痛呼。 繁祁将药推开,抬头看了双溪一眼,“听闻……青城城主十分青睐倾城茶庄……” 双溪闻言笑了,“你上我这打听什么?要是担心就自己去查。” “坊间到处在传夫人是城主的外室,还传到夫人跟前来,你总跟在夫人身边,定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城主和夫人认识是什么时候的事?” “谣传罢了。”双溪讽刺地勾勾嘴角,“他二人相识不过一年有余,黎兆阳前前后后光顾茶庄也不过七八次,你不常在府,碰不上也正常。” “一年七八次?哈,黎兆阳是不吃饭光喝茶了?一年用得着来回跑上七八次!” 双溪奇怪地扭过头看他,“……像个怨妇一样……” “他凭什么将夫人置于此种境地!让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背后编排两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小小青城城主也敢和夫人拉郎配。”繁祁心情激动,上药的手还是稳的,没拿已经伤痕累累的人撒气。上好药合上木塞,“去给你拿绷带。” “嗯。”双溪应了一声,趴着不动。忽然想起件事:“你知道有个琴弹得很好的叫映雪的女人?” “知道,曾经一度楼的头牌,半年前引退了。”繁祁扯了绷带,在双溪背上比划了两下。 听到一度楼三字,双溪挑了下眉“引退了?你倒是知道得清楚。你那「闺蜜」同你说的?” 繁祁将绷带围上他的腰,勒紧,“这鞭痕走向实在错终复杂,叫我不好下手……我亲眼见的,去找顾徘时正巧碰上了映雪封牌宴。确实对得起世人的赞誉。” “太紧了!胃都被你勒出来……夫人要请她来弹琴。” “不正好?反正你被罚禁食,也省得你自己勒裤腰带。”话这么说,繁祁还是给他松了松绷带,“我一会去看看,正好也许久不见顾徘了。” 青城依运河而建,河涌星罗密布,凡船只停靠处必有青楼歌舫,或供商人谈生意,或供船员泄火气。其中,以一度楼最具盛名。 繁祁轻车熟路地进了顾徘的房间,点香,倒酒。放松地舒展了眉头,浑身都洋溢着难得的自在,手枕在脑后,席地躺下,昏昏欲睡。 一少年姗姗来迟,推门进来,看他闭着眼,便放轻了手脚。 “才来啊……” 顾徘听他醒了,轻慢的动作又流畅起来,一把将门关上,转过身来,“奴家,让公子久等了~” 在青楼里酿了数年的身子,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浑然天成的妩媚,偏又年岁不大,像一碗后劲十足的梅子酒。一双猫眼一挑一沉,波光粼粼,真像小猫挠似的叫人心痒,人未语,脸颊先带上一抹粉。摸了胭脂的小嘴轻启,说出的话就像春风拂过的花丛,波澜萦绕,婉转动人。 繁祁偏头看他,打趣地哼笑。这是他在青城这几年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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