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归京 (第3/4页)
眯一会儿。 等到接近午时的时候,曲寒魄被一阵衣料摩擦声和几声低声痛吟惊醒。王鸩正努力撑着床板要坐起来。 曲寒魄连忙起身,将他扶起来:“怎么不叫我?” 王鸩笑笑:“往常受了腿伤,也是这样自己起身的。” 曲寒魄努努嘴:“我在你身边,不用这么费力。” 王鸩轻笑一声:“你又不会一直在我身边……” 曲寒魄刚想反驳,帐外洛东流便单手提着食盒腋下夹着一柄拐杖走了进来:“大人,付军师,这是今日的午膳。大人,拐杖给您。” 曲寒魄接过食盒,洛东流便走到王鸩榻边放下拐杖:“大人,如今娄兰敌军已被我军击退,过几日便该回帝都禀报圣上了。您看我们何时动身呢?” 王鸩眉宇间闪过一丝愁郁,略一思索:“明日巳时……明日未时便动身吧。” 寒魄巳时才起床……又要午睡。王鸩思虑至此,便改成了未时。 曲寒魄道:“这么快?你的腿伤可受得住舟车劳顿?不如过些时日,等你的腿伤好些吧?” 王鸩摇摇头:“无妨。不过昨日应已派了斥候去传递军情,我们路上可以稍慢一些。” 或许回帝都后……曲寒魄就会厌弃他。 流言蜚语最是伤人。 第二日,洛东流便备好了马车,带了些人马一同回京。曲寒魄和王鸩坐在马车里,一行人准备返京。 一个是近千年没寻着配偶的老蛇妖,一个是及冠不久的少年将军,两人皆是旷了许久。一路上二人同吃同住,夜里不免得相互抚慰一番。白日里在马车上也是痴缠缱绻。 王鸩常常被欺负地连连低吟。碍着腿伤,曲寒魄也没做什么激烈的事,更没有做到底,甚至唇齿相交之时还想着养护腿伤,为他渡些灵力。只不过这点抚慰对敏感不堪的王鸩来说已是极限了。 车外随行耳力过人的洛东流拳头每每攥紧,恨不得把曲寒魄千刀万剐,又思及王鸩似乎也是情愿的,只得忍下这口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帝都离塞北不算太近。好在马是好马车也是好车,又稳又快。时光飞逝,一行人这便到了帝都。 “阿鸩,我们到城门啦。”黄昏未至,曲寒魄亲了亲王鸩的脸颊。王鸩正靠着她浅眠。刚刚二人又做了些亲昵事,此刻王鸩身子正软着。 “嗯。”王鸩低应,羽睫微颤,呼吸陡然有些急促。 曲寒魄疑惑:“阿鸩,到家了,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王鸩轻叹一声,对着窗外洛东流低喊:“东流,直接去府上吧。天色不早了,大家也得早些安置。” 洛东流应下。 曲寒魄又吻了吻王鸩的额头。王鸩微侧过脸,有些疏离:“寒魄,过两日我要去拜见……圣上了。届时我该如何向圣上陈述娄兰之事?想拜官进爵么?你立了大功,理应嘉奖。” 这“圣上”二字略带生硬。 曲寒魄拥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嗯,可以。不过我只要钱财,不要官衔。啊,如果能置办座宅子就更好了。” 夏季要到了。曲寒魄需要个极大的大水池子,泡着解热。 在岭南蛇域,曲寒魄夏日常在竹林中的一处未名寒潭沐浴。蛇本就怕热,更何况是她曲寒魄,蛇中的“异类”。 曲寒魄本想和王鸩住在一处,这样便可以日日夜夜都见到他。可如若她耐不得暑热出了些差池,虽不至于化原形,但若是长出个鳞片什么的,怕是会把小阿鸩吓跑。还是住在别处妥帖些,来日方长嘛。 王鸩低应:“那为你讨一座军师府可好?” 曲寒魄点点头,在王鸩脸上偷了个香:“阿鸩最懂我了!最好还是个院子大的。啊,后院大的吧……前院普通些就好,后院一定要大一点!” 曲寒魄笑得坦荡又开朗,王鸩有些恍然,嘴角也跟着翘起来,掩下了眉宇间的淡淡忧思。 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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