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 (第1/1页)

    叔叔常常教导我，在他面前我的一切都不需要感觉到羞耻。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堕落的开端吧。

    我刚到叔叔家时身上有很多伤。有些是我自己作妖弄的，有些是叔叔打的。叔叔似乎真的很担心我，找了他的私人医生来给我检查了一次之后其他的事情就都是他亲力而为。

    我的阴道撕裂得很严重，虽然不至于做缝合手术，但是医生们也实打实处理了很多个小时。我躺在床上连翻身和坐起都会痛，换药和照顾我便溺的事就落在了叔叔身上。

    一开始我是不让叔叔这样子照顾我的。

    我还记得第一次被叔叔抱到马桶上时的样子，我一直在哭，羞耻带来的过度紧张令我无法正常排泄。叔叔在我耳边亲吻，轻轻地揉捏我的后颈叫我放松，又另一只手按压我的小腹强迫我继续。最终我还是将尿液排了出来，因为坐姿的问题，那些污秽的液体淋了叔叔一身。

    我哭得更厉害了，嚎啕大哭，我把脸埋在他脖颈处怕得不敢睁眼，脑中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时，叔叔一手拖着我的屁股，轻笑着把我放在洗手台的平面上。

    “好孩子，你还有伤口，要清洗一下”

    “不行，唔…叔叔，我自己可以”我那时的年纪已经不算小了，被另一个人把着排泄，已经心里和生理上都让我觉得极度羞耻了，哪里还能再让叔叔给我清洗涂药呢。

    叔叔身上还带着污物，我闻到腥臊的气味，挣扎的更厉害了。但是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双手箍紧我的脚踝，对我说：“宝宝，你的伤口在身体里面，如果尿液渗透进去会发生二次感染，你不想生病的对不对？”

    我猜那时候我根本没听懂他的话。叔叔转过身去拿着纸巾和洗液慢慢靠近对我说“家里只有我和你，如果你因为害羞就不好好处理伤口，那么问题严重之后医生就要比我更加粗暴地对你进行检查，你不喜欢别人看到你的身体，叔叔更加不喜欢，所以你乖乖的让叔叔看看好不好？”

    他说话时的语气温温软软，眼神柔的能滴出水来，我根本没法抗拒，只能瘫着身体任凭他在我腿间操作。在叔叔清洗并擦干我的身体后我飞快地从洗手台上跳下来准备离开，这时他在我背后说“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因为任何事而感到难以接受，从决定带你回来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我都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我感觉自己又在哭了，从小到大没有人任何一个人对我说过这些话，也没有人像叔叔一样在我做错事情之后仍然温柔地安慰照料我。

    “叔叔…”

    “嗯，怎么了？”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并没有停下

    “我，我可以抱您一下吗？”　这句话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勇气。我那时的年纪根本不能理解，在被我粗鲁又无礼地冒犯之后，叔叔怎么可能还答应我这样痴妄的奢求。

    “当然可以”叔叔从背后抱住了我。他应该是赤裸着上身，我感受到了从睡衣透过来的温度。

    在悬崖深处无限下坠的人，落到了陆地上。

    直到今天我仍然记得那时卫生间里暖黄色的灯和叔叔滚烫的体温。热度从他身上一直传到了我的心底，那样熨贴那样安宁。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拒绝过叔叔，任他给我涂药，清理身体，照料我的一切。我把自己最大程度地袒露开，摆放在他的面前，一丝一毫不曾遮掩。

    在青春期的晚期，我的荷尔蒙分泌达到了顶峰。我偏执地认为叔叔就是我的所有，想尽办法去满足他那些温柔的，暴虐的，扭曲的欲望。我像是疯了一样每天缠着他做爱，叔叔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都使我感到快慰，哪怕是疼痛和羞辱我都甘之如饴。我想跪在地上亲吻他的鞋尖，奉他为神，为他献祭出我的生命。我的爱欲因他而起，我的心灵被他治愈，我的身体为他绽放，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侍奉自己的神明。

    很多年以后叔叔对我说：“你善意地从天堂带来光明赠与给我，却又纵容我玷污你的羽翼，将你拖进深渊。”

    我问叔叔是否后悔，叔叔并没有回答。

    我想他的答案该是与我相同的，“如果没有你，我身处的任何地方都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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