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言书凿凿 (第3/4页)
“飞过来的。” “啊?” “轻功。” “……哦。” 我起身倒茶,人家大老远过来不容易,再问问他饿了没,叫厨房准备点宵食。 “我能解阵。”我倒茶的动作停下了。 他歪着脑袋,继续说,“一半的时间不到。” 颐殊 仟儿推门进来,把药不客气地搁在桌子上,哐的一声,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要出去。 我坐在床头拿了一本书正在翻看,还是覃隐带进来的东西里的。我把他东西扔出去时,其中一个箱子落到地上砸开了锁,一箱子书散了出来,后来我闲时去翻翻,他看见我动他的东西也不恼——我以为他会像上次那个荷囊一样大发雷霆,但他没有,相反还抽出几本送我,说是怕我待着无聊,看看闲书打发时间。 但他转头跟仟儿说,别呕气,几本书而已,让她多看点书,补补脑子。 我看这本挺有分量的,打人一定很趁手。 除医书之外,尽是一些,打发时间不错,晚上一个人睡又害怕。 起初我以为他会讲些“不能行万里路也可以读万卷书”“万事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之类假圣人伪君子的警世箴言,一通屁话废话连篇——但引诱无知少女产生崇敬之情却是够了,仟儿就是被覃翡玉骗得神魂颠倒、六神无主、七荤八素的受害者之一。 这丫头自打那件事后就没给我好脸色看,看她转身要走,我一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到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压在她身上,制住她的手脚以防她乱动。 她嚷着“你干嘛呀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竖起食指,“别叫。” 她挣扎了一阵发现徒劳无功,气愤难当,鼓着腮帮子瞪我,憋得满脸通红,像个小苹果似的,红扑扑粉嫩嫩,又水灵又可爱,怪不得招男人喜欢,再长个几年,公子哥儿排着队求见。我看着好玩,这丫头甚是有趣,怪不得覃翡玉要留她在身边。 “覃翡玉从青楼带了个女人养在外面的事,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呸、休得污蔑我家公子,我们公子清清白白,洁身自好,是我见过最干净的人!” “看样子是不知道,他连你都瞒着?” “曲颐殊!你再一派胡言我叫公子不给你看病了!” 那可太好了。 “我和小簪儿都亲眼看到了,不信你去问她,我说的可有半分假话。” “公子喜欢的是男人,怎么可能找女人呢!他要是找女人宁二爷一定会很生气,他怎么舍得让二爷……” 说完这话她自己先愣住了。趁我发怔的空当,麻利地从我身下钻出来,站得离我远远的,窘迫不已,“公子,公子不让我说的……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看她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叹口气,就是这个反应才说明是真的啊。 首先,性取向相同不相为谋,从这一点来讲,我们至少还能相安无事。 只要不带回来,他在外面爱搞男人还是女人,包养几个,跟我有何关系? 我们余月很难打过几次照面,覃翡玉每天早出晚归,平日饭时基本不在尤庄北苑,这正合我意。天不亮就出去,很晚才回,甚至不回,是在外面的女人或是男人那儿过夜我不关心。仟儿有时会跑来跟我睡,因为胆子小还拿覃翡玉给我的书去看。 我已经警告过她了,而她赌气认为她家公子送了我书却没有给过她让她心生不快,因此在一个雷雨交加而她家公子不在的夜晚,尖叫着投入我的怀抱。 我摸着她的头发,拍着她的后背,不知道是谁照顾谁。 作为需要被照顾的孱弱病患,仟儿负责起了我的饮食起居。她出门逛街买菜,出入都很随意,而我却被关起来,完全没了自由,形同软禁。外人也进不来,要进来还得通报覃翡玉,一番搜身检查后才得以放行,所以小簪儿都不爱到我这儿来,说来看我一次都跟在饭馆偷了饺子似的。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真大家闺秀。 一日仟儿从外边回来,很高兴地同我说起异人阁的面具人。这面具人人如其名,面具从不摘下,攒足了神秘感,江湖流传的关于他的传言越来越多,有人说他在一场火灾中毁了容,有人说他的面具长在脸上,各有一说,不一而足。 面具人以善说故事着名,别称很多,有人叫他“故事半仙”,有人称他“说书人”,听起来最威风的一个是“狐说先生”,一面是他的面具为一只狐,一面是他的故事太过荒诞离奇,光怪陆离,听到最后都会怀疑他是不是胡说的。 她说他今日说那故事,与尤庄的状况好不相似,只不过换成了一窝黄鼠狼。他说这黄鼠狼嫁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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