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登徒浪子 (第3/4页)
。 我是什么人,怎么能这么荒废人生呢。于是我叫来了霜儿,陪他们三个人打。我知道今天是晋夫人交待她买东西的日子。 小簪儿在牌桌上不停地数落和拍打她的青梅竹马。“唐小胖,我娘让你来玦城看我,给我带的家乡土特产呢……什么!叫你吃了,你怎么管不住自己的嘴呢……别提小时候的事情,捣得心慌……什么娃娃亲!什么娃娃亲!我娘催我回去成亲了也不跟你!你小时候多瘦多可爱呀,怎么现在成这个样子了呢……霜儿姐,我不是在说你……” 一出错牌了还要掐他捶他,“怎么打这个呀!”“哎哟不应该打这个的!”“你怎么老给她放炮啊……”小胖子都呲牙咧嘴地挨着忍着,衣服下面应该早是满胳膊满大腿的淤青,我看着都心疼。 霜儿打牌翘着腿,一副走街串巷,赌场老手的中年妇女模样,我觉得她头上只差几根筷子,拿到一颗麻将子,闭着眼睛一摸,看也不看就丢,“碰!诶,不好意思,我胡了。” 小胖子和霜儿两座大山分别坐镇一东一西。霜儿每次摸到好牌或者是胡了都会忘情地跺脚,两座大山齐跺脚,牌桌就跟着抖三抖。 我的心也跟着抖三抖。我把画的图纸揉成一团扔掉,画了无数张也没有得出正确的答案。霜儿在那边牌桌上吼,“曲颐殊,你过来顶替我一下,我去尿个尿!” 我无奈地起身,跛着鞋到桌子旁边坐下,伸手洗麻将。 有一个人从正门进来,我刚好是对着门的,所以自然看到了她。但我不想理她,一边搓一边问,“玩的什么呀,怎么算的啊?” 却没人回答我。那人已经走到了我跟前,小簪儿拉着小胖慌慌张张地起身行礼,“大小姐好。我、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一溜烟消失在大门口。 尤琰花拾起一粒麻将子,“挺悠闲的。” “生活情趣,小赌怡情。” 霜儿从茅房风风火火地回来,一边拉裤带一边大刺刺地坐下,甩甩手就伸到牌桌上。仟儿嫌弃地皱鼻子,“你洗手了吗?” “没有。唉管他那么多,再来再来。” 尤琰花神经一跳丢开了那颗麻将子。 “怎么走了俩,欢喜冤家回去成亲去了?哎哟,还是娃娃亲,亏大发了,那死胖子真是捡了大便宜……” 先不说有没有资格,看看身上的膘好意思说这话吗! 仟儿说,“你们不知道,对于我们这种穷人来说,婚姻就是为了活下去的交易,你们家一口米不够吃,我们家两口米不够吃,合在一起三口米,分分四口就够吃了。父母包办,媒妁之言,见一面就成亲,有些行完礼才见到丈夫长什么样子。还有的更惨,订好亲没过门,夫君就死了,或者太穷卖给有钱人家冥婚的。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浪漫唯美的东西啊,有点感情都不错了。不管有没有爱情,过日子而已,最后都变亲情。” “可不是吗,有钱人家也一样。”我接腔道,“哪管女儿喜不喜欢,幸不幸福,只不过是交易的筹码,女儿嫁个好人家自己就可以吃穿不愁生活无忧了……” 我感觉到尤琰花因为我们忽略她隐忍的怒火。 霜儿像是突然间才发现有个人站在这里,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仰头看着快要爆发的尤琰花道,“美女快来快来,三缺一啊。” 尤琰花那么强大的气场都能自动屏蔽,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仟儿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一眼看出大小姐是女人的?” “你还真当女人穿上男人的衣服就看不出是女人,祝英台、花木兰,那都是话本里写的。”说着上下打量她一番,“不喜欢,那我换个,帅哥?” 尤琰花冷冷横了她一眼,“不知死活的东西。” 我毫不怀疑她此刻会掀了桌子,但我看到霜儿坐在这里,又放下心来,她掀不动。 察觉到气氛不对,仟儿机灵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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