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3页)
李萍生把自己挑来的井水倒进了水缸里,在厨房里看了一圈,心里有些嘀咕,为什么每次来杨老头厨房都不见任何烟火气,似是从来都没有在这里生火造饭过,连副碗筷都没有。 纵然李萍生心里生疑,但也不至于多管闲事,倒完水就出了厨房。 院子里老杨头还在对着那尊木雕费神,一看李萍生出来了,就指了指桌角的小酒坛,“萍生啊,这个你拿去吧。” 李萍生连连摆手,说道:“杨爷爷,不用了,我根本不会喝酒,这酒还是你老留着自己享用吧。” 杨老头这才放开手上的木匠活,看着李萍生微笑道:“萍生啊,我年岁大了,喝酒就咳嗽,你要是不喝,不妨把它拿去送给别人,你身边总有能喝酒的吧?” “杨爷爷,这不太好吧,给您送水,您都给过工钱的。”李萍生不好意思白拿人东西。 杨老头却坚持道:“我平日让你来给我挑些井水,也是喜欢你这孩子,今天不过是送你点不起眼的东西,你不会还有推辞吧?” 李萍生听杨老头这么说,只好拿了酒坛,连连称谢,挑着空担子出了院门。 杨老头看着李萍生的离去的背影,微微笑道:“唉,孩子是个好孩子,但是……”杨老头似是油画欲言又止。看着面前的木雕又说了句:“但愿祖师没选错人啊。” 说罢又盯着木雕中一个倒卧在街角的一个小木人,意味深长道:“老叫花,今天你算是有口福了。” 这要是以前,往老杨头这边送水累的小萍生苦不堪言,但自从吃了老骗子的‘仙丹’力气一天天的渐长,这么远的路打个来回都感觉不到一点疲惫,其实也他自己只是没有体会,以他现在的力气,三两个精壮的成年男子都未必比的上。 挑水的少年在井口又装满了两只水桶,嘴里吃着自己娘亲给做杂粮饼,稳稳当当的往回走,一路走到巷子口却停住了。 大清早的巷子口就倒卧着一个老乞丐,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灰头土脸的,也不知道睡着了,还是饿的没有力气了,耷拉着眼皮一点生气都没有。 李萍生认得此人,这个老乞丐姓王,平时就疯疯癫癫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多数时候都呆在平安街附近等人施舍,今天不知道怎的跑了柳湾巷这种地方,这地方多数人家自己温饱都成问题想不出谁还有余粮拿来可怜别人。 李萍生看了看老乞丐,就想把自己吃剩的半块杂粮饼放在他碗里,那知着老乞丐突然就惊醒过来,一把拉住他放饼的手,说道:“小兄弟,我闻到你身上的酒香了,既然要可怜我,不如好人做到底,我都快忘了好酒是什么味道了。”别看老乞丐浑身都脏兮兮的,可是偏偏一双手却宛如少女般白皙。 李萍生一脸诧异的看着老乞丐,心想这老乞丐鼻子真灵啊,酒坛都没有开封,竟然都能嗅到这酒的香气?! 李萍生看着老乞丐眼睛里贪婪地光芒,心里有些犹豫,本来想着把酒拿回去孝敬娘亲的,不过转念又一想,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娘亲喝过什么酒水,娘亲大概也没有喝酒的嗜好,这老乞丐整日也就吃些别人施舍的剩饭泔水,唉~,算了,给他好了。 想到这里,李萍生拿出揣在怀里的小酒坛,递给了老乞丐,老乞丐也不客气,拿过酒坛,一拍泥封,仰着脖子就是一大口。 李萍生看他喝着这么急,摇头苦笑道:“王爷爷,你慢点,这饼也给你留着了。”言罢就打算起身离开。 “哈~~”老乞丐一擦嘴边的酒水,从怀里掏出个物件丢过来,“小兄弟,这东西就给你了,值当谢礼。” “张爷爷,这是何物啊?”李萍生接过物件仔细一瞧,似是件女人的衣物,丝缎面的衣带,还挺素净,上面似是还有一点血污。 “小娃子,这都不知道,这是女人的贴身衣物,要紧的时候穿在裆下的,女人身上味道的精华,全在此物当中。”老乞丐拿起杂粮饼咬了一口,就着酒水嚼的是有滋有味,“而且我告诉,此物的主人,正是宋府的大夫人,宋夫人风韵犹存,那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拿此物换一坛酒,我吃亏太多呀。” 李萍生听的是瞠目咋舌,心想我要这种东西干什么,没想到这老乞丐还有这种癖好。 “王爷爷,我用不到这种东西,你自个留着吧。”李萍生说着把这件衣服简单折了一下又递还给了老乞丐。 老乞丐也不客气,大手一抓,对准裆部的血污,猛吸了一口所谓的‘精华’,又大口喝了一口酒,爽快道:“快哉!快哉!” 言罢又将此物,收回怀中,笑道:“青瓜蛋子,难识世间之美好,你不要也好,我还有些不舍的哩,今天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机会再还你。” 李萍生心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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