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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生活会遇到的各种问题,提前做好准备,而不是放任自流,让不方便演变成更多不方便。” 她眼泪又开始流,“包括预防太孤单得抑郁症?是不是还要建议我预防老年痴呆?” 气得发抖。 “我一个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认为不用你来教。” 要不是知道这是梦,一切行为是徒劳,她早一脚踹他脸上了。 她就像个小孩,得不到想要的,就会有破坏欲。 本来已经很辛苦去克制缠着他的欲望,辛苦到她都想从此避开繁华,找个隐蔽山头归隐了,用最苛刻的条件让自己清醒,告诉自己,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只占据生命很小很小,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部分,她夜以继日思念,渴望,睡着了做梦都还是他,都是不理智的,虚幻的,一个人不可能身心都为另一个人而动,不然她生来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 除非她生来是个失败品。 看看他,多么冷静坐那儿,看她的是什么眼神?还那么眼熟。 哦,她想起来了,马戏团他看那猴子的眼神就是这样。 他当他是神吗?处处留怜悯。 “你该走了。”她再一次驱赶他,半阖眼,掩下里面的戾气,“还有,不要叫我乐乐。” 他几乎没想就反问:“你让小孩这么叫你,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那野弟果然什么都跟他说。“小蛮叫我乐乐姐姐,你也想叫我姐姐?” “……那应该叫你什么?” “全名,喂,路人甲,那谁,都可以,不叫最好。” 她.....不想见他? 他能感到她情绪起伏之大,汹涌得几乎肉眼可见,她却咬紧牙关不松口,那样子都快炸了。 “还不走,想干什么?又想强迫我?” 冷静的面具终于龟裂,他噌地起身,眼神跟看到鬼一样。 真是个曲折的体验。 初时她以为是在做梦,才分开,动用了可谓生平最大自制力才说服自己坐出租跑掉,哪料一躺下,又梦见他,她直接给自己的没出息气哭了。 好在她做的是清醒梦,该问的问了,就没顾忌了,非常爽快地骂了他,请他离开自己的梦。 她都想给自己的收放自如鼓掌了。 就是头疼欲裂爬起来,睁眼就看到房间整洁,她还以为她睡错了地方。 衣服折叠好放床边沙发上,床头上有她的水杯,盛满的。 客厅家具挪位,过道宽敞了一倍,厕所堵塞的下水道也通了。 她扒头发蹲地上,头快痛死了。 看来之前那次房间也是他收拾的。 这个疯子,他考虑过动了她的东西位置,她有多不方便吗? 那么骂他,他还给她收拾房间做田螺姑娘。 时间可能有点紧,他这次没动多少,但就是让她心烦意乱,还没心思恢复原状,整个人成泥瘫在他整理出来的客厅沙发上。 仿佛看到他脱了外套光膀子热火朝天通下水道的情景,都不是他通了,感觉是下水道通他,赤裸裸的玷污现场。 三天,三天她不敢进厕所,急了只敢趿着拖鞋去社区公共厕所。 突然明白了那些有小孩的同学,每天在朋友圈晒小孩作业辅导的心情,她们通常都是气得乱跳,还没法动手。 其中一个结婚最早的,小孩已经上小学,在朋友圈转发了一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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