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第1/3页)
我高一的时候,有一次实在憋不住了,跑去时封租的房子附近的酒店,闻着他淡淡的栀子花香,射了一回又一回,那是我最后一次闻着他的味道自慰,后来栀子花离开了家,带着他的香味,从我的世界消失地干干净净。 好像就是这家酒店,这间房。 “时微。” 时封叫我,我回过神来,帮他把饭端到餐厅。 刚才饭桌上没好好吃饭,时封简单做了两道菜,说是吃几口垫垫肚子。 他做的饭很好吃,带着些栀子花香。 这十年来我尝试养过各种品种的栀子花,也找过这种香料、香水,可是没有一种是时封的味道。 “别发呆,快吃。” 我看着碗里的饭,在琢磨怎么可以让它保鲜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在以后没有他的日子可以一直保留下来。 我发现,十年后,我成了沉默的那个人。 我把和他一起的全部时间,都用在了缅怀上,带着些决绝的意味。 我们待到很晚,时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说一些他这些年的生活,遇到的人,做过的事。我听着这些与我无关的故事,像是走进了他的世界,一点一点去看清这些年的时封。 他比以前好太多了,不再那么不近人情,虽然还是冷冷的,但是起码对我,没有那么冰冷。 时封突然停下来,说:“时微,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低,就像离我很远很远,我只要动一下,他就被吹散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哭了。”时封凑近我。 房间里灯光昏暗,时封的那双眼睛在眼泪的遮挡下变得模糊,却又发着光,他的栀子花香让我更加心痛。 “是不是你走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敢说出来。 时封没有回答,近乎痛苦地看着我。他笑了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美得凄厉。 他说:“别哭。” “哥,如果你不是我哥该多好啊。”我握住他的手腕,把脸埋在他手掌心,嚎啕大哭。 他安静地陪着我,很久以后,我以为我一生的泪都要在今天流尽,他才动了动,把我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哄我:“不是你哥,我们怎么会认识呢?” “是啊,哥,认识你是我最大的幸运。”你是上天给我的15岁生日礼物,足够我用一生去还愿。 时封轻轻拂去我眼角的泪。 他的栀子花第一次有了些安抚的味道。 他的头发乱了,看起来越美,轻而易举撩拨我的心弦,我帮他把一小撮别到耳后,然后不敢再看,慌忙站起身来:“我走了。” 再不走,我怕我的信息素要抑制不住。 他看了我半晌,最后莞尔,只轻声说:“好,路上小心。” 我没有离开,在楼下马路边上坐了整整一宿。 时封的栀子花香陪着我。 天亮的时候,我起身离开,腿麻了,身体整个散架。 我在离开我的生命,然后奔赴一场没有时封的葬礼。 回去之后,我夜夜买醉,时达厚见我这样,脸色很不好,他大怒:"你就是忘不了他是不是?你看看这些年你变成什么样了,没有他你就活不了是不是?" 我看着他笑了,笑得很大声,觉得一切都很荒诞,最后嗓子都哑了:“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时达厚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我,骂我是变态,骂我不要脸,说什么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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