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1/3页)
八月半,已经逐渐开始凉快了。 地里的高粱是第一个熟的,一穗一穗沉甸甸的长在地里,黑黄黑黄的,看着还挺喜人。 陈舟家在田埂上种了一些高粱。 这玩意儿产量低,口感也不好,味道苦还容易胀肚子,一般人家都不愿种,因为不如种玉米来的划算。 陈舟作为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是不用下地的。 他这几天,每天都往回拿钱。 有时候七文,有时候八文,有时候就只有五文。 反正,不超过十文。 剩下的都给顾正歌,作为两人未来小家庭的初识资金。 除了陈庆留之外,其他人倒是都挺知足的,可惜的是,没能知足多长时间,陈舟这边就完工了。 还是忽然完工的。 九月初三那天,赵老爷的父亲突发中风去世。 事发的急,连看大夫的机会都没有,就换上寿衣进了棺材。 赵老爷眼泪都没擦干,被老管家说了几句,赶紧坐马车回来看了看。 房子已经全盖好了,院墙也垒起来了,五间正房也做完了白墙,就剩那几间偏房没拾捯好,院子也得打扫一下。 赵老爷一看,赶紧说:“别干了,先把我爹的事情办完了吧!” 于是,工人们就被迫完工了。 赵老爷家有钱,讲究,光停灵就得七天。 这七天,要忙着让风水师找个庇佑子孙的好墓穴,要给各方亲戚报丧,要接受众人的吊唁…… 总之挺忙的。 等赵老爷忙完,秋收就得开始了。 打短工的得顾着家里的地,是赶不上接下来的活了。 于是,就地分钱散伙。 因为自己爹的事情,赵老爷还特意散了些财,又找来了家里的厨子,给众位干活的做了顿中饭。 有肉有菜,有白面馒头,每桌上还有一小壶酒。 吃完就能回家了。 “这次是我对不住大家,我自罚一杯!” 赵老爷还给他们赔了杯酒。 喝完匆匆离开,回家忙活去了。 今天陈舟拿了七十多文,吃了个肚皮滚圆,还久违的尝了两杯酒。 说实在的,味道不咋地。 太浊了! 吃完搭了个顺风车,少走了十几里地。 回家之后稍微解释一下,给了刘阿家二十枚铜板,又问了一句: “什么时候收麦子?” 最近秋风一阵阵,麦子和谷子已经肉眼可见的黄了,前几天还听说最近就要秋收呢。 “里长在咱们村里,你爹和你二哥去看了,你大哥去了舅舅家。” 一下拿回这么多钱,刘阿家的苦瓜脸上也有了些笑意,声音顺畅了不少,道: “听他们说,今年收成不错,交完赋税之后还能卖不少钱。” 陈舟也觉得开心:“那挺好啊。” 这几天他每天都能拿回钱来,拿回来之后就给刘阿家。 他是不准陈庆留动这些钱的,发现一次之后,直接摔碎了家里仅存的三个瓷碗,还有一个凳子。 闹得很大。 陈庆留气得不行,但着实不敢了。 最近他们家非常和谐。 陈舟的个人生活也很和谐。 这么一想,他就有点想顾正歌了,立马出门去找人。 半下午的时辰,天色还早。 地头上站了不少村里的大老爷们,你喊我叫的说着什么。 还有一个留胡子的小老头,没见过,估计就是他们的里长大人了。 这年代,里长、村长的职位都是宗族大姓的人承担,县长往上才是朝廷派下来的。 县长这职位,得熬。 一般都得熬个五到十年,才能被上面注意,往上提一提。 里长和村长,则是终身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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