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反悔 (第3/3页)
体哪里经受得住,郑棋元一解开锁精环第一次高潮便如约而至,将他整个人卷入欲浪的峰顶,压抑已久的痛苦也终于有了可供释放的闸口,被束缚的双手无法支撑,整个人呜咽着向前倒去。郑棋元抓着“项圈”拽他回来,不知从哪拿了手拍朝他臀缝用力打了一下,后穴吃痛,震动着的跳蛋被吞得更深,刘岩如垂死的鱼般挺动腰腹,修长颈项刹那抻直复勾起,背上鞭痕受拉伸的疼又提醒他噤声,牙关颤着陷进下唇。 “第一次。” 将将射完,郑棋元又趁阴茎还未疲软锁上橡胶环。前面的跳蛋停了,后边那个反倒调大了一档。被电得麻木的乳头松了夹子,却又被郑棋元含住嗦吸,舌尖暖软戳舐充血发硬的乳豆,末了用虎牙尖反复碾咬,两捧乳被啮得齿痕遍布。后穴的麻痒在不应期里过度放大,从尾椎蹿上脊髓再通遍全身,刘岩的东西软不下去,反而硬得觉痛,没过些时又抽动着要泄精。 “想不想射?是不是想被肏?只要有人干你,让你做什么都行?” 双囊内胀得他发慌,被环箍住上下不能。本能的欲望烧灼神经,刘岩简直快要哭出来,脑海中的理智越来越少,也顾不得鞭子了,只照着耳中声音说什么,他便不成句地跟。 “哈啊……想…被……想射……求你…什么都行……啊……” 拽他的力量忽然换了个方向,他被抓着肩膀放成跪趴的姿势,体内还在震动的跳蛋忽然一下子被抽出来,急速擦过最敏感的黏膜和腺体,紧接着硕大的阴茎操了进来,开始狠狠顶插他的前列腺。 第二次射精的快乐紧跟着就是从未感受过的痛苦。刘岩的阴茎吐出点精水后前液就像尿了似的不住滴下来,肛口的异物感与钝化的前列腺快感混合成一种说不上快乐还是怪异的感觉,在体内横冲直撞,找不到发泄的出口。郑棋元似乎下定了决心要玩坏他,居然又打开了固定在龟头的跳蛋。那里正是高潮后最敏感的区域,尖锐的感官刺激几乎要让他崩溃。 “不要!别……射不出了……求求你……要死了……棋元!郑棋元!!” “你还知道、我叫、郑棋元?” 男人愈发用力地捣着他,一下一下像是要把内脏都顶出来。 “要不是我操你操得还算多,你还会记得我叫郑棋元?反正只要是个长了屌的东西就能来操你对不对?你不图钱不图势不就图能有人操你么?操完就走最好不过了! “正好我不久前买了一匹阿拉伯马寄养在马场,离这儿也不远就二三十公里,好像最近它发情期也快到了,要不让它喂喂你怎么样?你也会记得它的名字吧?啊?” “刘岩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的心和肺都长在哪啊?是不是要我把你这副模样给拍下来昭告全世界你是个婊子你才甘心?!” 刘岩到最后只能像个破了的拨浪鼓,拼命摇头,却发不出声音。他的嗓子已经哑了,全身剧烈抖动着像一条狗一样失禁,瘫软在地板上,周围一摊摊湿淋淋的都是润滑剂和体液。他颤抖着听郑棋元骂自己,眼睛一点一点暗下去。当听到某几个字时,忽然,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哭号。 长长的,痛苦的哭号之后,是渐弱到无声的哭泣。 郑棋元呆住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 面前的人蜷缩在被打湿的实木地板上,身体还一阵阵发着颤。他全身都痛,双膝一片青紫,几处地方还被磨破了皮——手被铐着无处支撑,郑棋元冲撞的力道全顶在膝盖上。屋子里恒温,跪久了地板的凉意却也丝丝侵入,那里早年练舞时已有旧伤层叠,寒与痛直浸到骨里去。泪和汗糊在脸上,睑沿红了一圈,几翕零碎的神从眼睫下漏出来,散了,像了无生机的蜡像,在一片狼藉中渐渐融解。 “刘岩?刘岩?” 郑棋元俯下身唤他,他没应。 怀中人的颤抖与啜泣无论怎样安抚都难以平息,手掌覆过的肌肉紧绷着不肯放松,他的鹿正处在崩溃的断崖边,摇摇欲坠。郑棋元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他又不是个傻子,就不能多思考哪怕一秒——刘岩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 他把人抱上床,不顾沾染刘岩身上的体液和精斑,让彼此的身躯紧贴,舌撬开齿关去吻他,吻他的眼角、眉心和鼻尖,舔尽脸颊纵横的泪迹,柔声细语地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刘岩极轻极慢地摇头。我冷,他呢喃说。 他们体肤相贴,明明是最亲密最无间的姿势。郑棋元贴在刘岩的胸口,那颗心的搏动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血肉,他听在耳中,却觉得,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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