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颜证道 (第2/2页)
不是鹌鹑。而白天鹅落在鹌鹑堆里也依然是白天鹅,拍拍翅膀就能走了。 即使我看起来是个没节操的人,但这点道理还是清楚得很,毕竟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就教会了我这个。 就算削尖了脑袋往上爬,自以为到了不得了的高度,结果人家一出生就能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小时候跟着我妈放了学满街捡塑料瓶手里还要拿本书背,总相信知识改变命运,这他妈真是世界上最大的毒鸡汤。我只是从一个捡破烂的穷人变成了一个干着名为科学实为搬砖的穷人,于是我建议顾息多关注一下那些有钱有势的男同学。 我知道这想法挺不是个人的,但靠着大树才好乘凉,比自己努力轻松多了,她哥不就是前车之鉴么? 我就算了,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一棵树已经觉得我是个婊子,而且树也快被砍了。 我不甘心,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真他妈不甘心。我就是喜欢那臭小子的脸,越想越合胃口,这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只是单纯的见色心起,毕竟我只是想跟他上床不是跟他过日子。估计只有他从裤子掏出来一根金针菇才能平息我的邪火。 老颜说我这叫那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也对,说不定干过一炮之后我就会对他失去兴趣了,可还是得先干了再说啊! 人有了目标就是不一样,在我只对贺知遇有兴致的时候,对别人就没兴致了,好几个想要跟我春风一度的都被我踹了回去,他们问我是不是来月经了。 这些账老子统统要算到贺知遇头上,不把他榨干一回我就不姓顾! 我本来是上工的时候偷闲靠着打盹儿,结果心里真的气,半醒不醒的时候觉得鼻孔痒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个人正蹲在我面前,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 我一句“你有病啊”正待骂出口,认出来是谁后就说不出来了。 贺知遇一手撑着脸,跟逗猫似的,不过眼里一点猫奴的慈爱都没有,还是那副带着不耐烦的凶样。但因为他年轻,看着就是奶凶奶凶的。 我再次确信我就是喜欢他这张脸,跟个思春的娘们似的,烦。 于是我起身就想走,但是被他拽住了。 “为什么邹童总叫你小川?”贺知遇没头没脑地问。 我搞不懂这大爷想干嘛,但我真的不能跟他待一块儿,就这么点时间我脑内已经不可抑制地开上火箭炮了。 “你知不知道陆理和他是一对儿的?”贺知遇又问,还有点责备我的意思。 果然,他下一句就是:“你这样很没有道德。” 我实在受不了了,朝他大喊了一句:“有道德老子也不会在这了!” 贺知遇被我吼得楞了一下,发觉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他显然还没有放弃:“可是做这种事很不好。” 我简直要给他气得七窍生烟,思考要不要告诉他那天他走了以后我们愉快地玩了个3P,你哥哥我还是中间那个,估计可以刷新他的世界观。 我抄着手,干笑了几声,说:“管得倒挺宽的,陆理都还没找过来你算老几?” 贺知遇好像知道我会这么说,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又有点为难,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我实在拿不懂这祖宗想干什么。 “如果……你实在只是想找人那个……我也不是不可以。”贺知遇勉为其难。 你他妈这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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