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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遮掩都遮不住。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说话的是林大夫。 李文斌当日看过蓝氏的脉象,有些不妥当。 只是他学艺不精, 不好多言。 林大夫恰巧是这方面的杏林高手, 他便细细记下蓝氏的脉象和正在用的药方,请教林大夫该如何保养, 一一写信给蓝氏。 昨日收到回信,蓝氏说这些日子有些见红,心中很是惶恐。 李文斌颇感忧心,这是第二次为这事来林家医馆了。 而东山县令下马正是三天前的事。 “听你阿伯说, 他被打了三十大板拖上囚车。 咱们镇上千数百姓亲自送他进大牢呢——追着骂了一路,要不是有差爷拦着,那石子砸也将他砸死了。 等他的罪行全都分说清楚,听说要移交府台,处死刑呢!” 林大夫手里抓着药,压低声音和李文斌说着这桩痛快事。 当日开堂问罪, 贺阿伯就去凑了个热闹,将县令被收押的情形看在眼里。 钦差大人至今还未离开东山县,正在县衙断县令这些年的卷宗里有几桩冤假错案,监牢里的犯人都得了重申的机会。 百姓们议论纷纷,林大夫也不能免俗。 只是平日里他无人谈心,这会儿见了李文斌这些话才不吐不快。 李文斌叹息:“他在公堂上拍了这么多年的惊堂木,办了多少糊涂官司。怕是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跪在公堂之下,受人指点吧。” 东山县令好景不长的事,李文斌早在七月里就从贺林轩口中听说了。 ——那日去府台拜会,他和何谚高平在书房里说了两个时辰的话,适才有了州牧大人让钦差私访的事。 何谚这些年近战东肃氏族、远攻南陵京官,分|身乏术,给了手底下的郡守很大的权利。 与府台离得远的乡镇,具体是什么情况都是郡守呈上的一纸述职上说的,未曾深究真伪。 而他的信任,到底是滋养了狼子野心。 如今他出其不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整肃的动作可谓大刀阔斧。 尤其是东山县这位县令爷,头一个被撸了官帽子的就是他! 他原本还想故技重施,谁曾想要加税的话才放出去,后脚州牧大人的公文便张贴出来,收税的数目白纸黑字地写在榜上。 可把他的脸打了一个响亮。 微服私访的钦差在十里八乡走了一遭,他这些年私布政令,鱼肉乡里,受贿渎职的事想瞒也瞒不住。 那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如此行径,可谓嚣张至极,不拿他开刀都对不起天赐良机! 而他的上峰郡守,与他同流合污,这些年没少收他的孝敬,东山县令皆留有书信为证。 现在郡守也被问罪罢免,拘留候审。 李文斌还知道,何谚做这些并未与南陵通气。那些顶替上来的官署,来历更有待推敲。 不过,这些事必得烂在肚子里,不便多提。 李文斌一边帮着包扎药包,继续说:“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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