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end) (第2/3页)
兜手一捞能抢了别人的酒。 但也不该是他道歉啊。 言淳也跟着朝他鞠了一躬,“是我该说抱歉,拿了你们的酒。” 互相推脱了一阵,言淳都为此感到汗颜,是……真的很奇怪,是真的跟他没有关系。 大概是像这样的人,都喜欢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不过她也问不出“请问您大冒险的内容是什么”这样的问题,也只能顺其自然,让他自己开口。 但显然事情并不如她脑补这般,甚至在整个打吊瓶的途中,他们都没有开口。 她就这么提心吊胆了一个吊瓶的时间。 摘下手背上扎的针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她在这里打药,谁付的医药费? 这样的问题,她问了即将离开病房的护士。 护士说,并不知道是谁付的医药费。 言淳又是无奈,这下更惨,不知道欠了哪个混蛋的钱,也不知道钱该往哪还。 整个出院途中,男人总不远不近地走在她身后,迟钝如她,也察觉到这保护的姿态。 离开医院站在门口,冷风吹过的时候她才清醒了一点。 “你……有什么事吗?” 她犹豫地问出口,句句斟酌,害怕说的那句话就冒犯了人家。 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只是视线离开了手上的手机,对着她很认真的说,“我可以送你回家。” 这般的前言不搭后语……应该是突兀?她一时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的话语,只是觉得那不应该,也没必要让他去做。 言淳心里滚过无数想法和应对方法,都没有哪个合适。 但车,她必定不能上。 思及此,言淳头又晕了一下,真的,好麻烦。 她这一晃,男人也跟着紧张,迅速的伸手一扶,把她扶得稳稳当当。 他微低这头,似乎想说什么,却恰好与她抬头的时机合上,他的嘴唇擦过了她的唇角,两人双双一愣。 更不知道是谁先伸手,印象中,言淳的后脑勺被往男人的方向压,嘴唇被咬在稍显锋利的犬齿,细细研磨。 这个问没带太多情色的味道,却像老情人一样缱绻,唇舌交缠,交换灼热的呼吸。 夜风吹不散他们周身的燥热,缺氧和昏沉代替输液的麻木和脑袋的沉重,连嘴里的微苦都变成了津液的味道。 这个夜晚没有发生太多太过的事,但是言淳确实一路昏沉地被送上叫来的出租,然后回到公寓,倒在公寓那间狭小的床褥上。 后知后觉的,火烧到耳根。 后来她才知道,男人叫庭聿,是酒吧的常客。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晚上之后,庭聿就出了国,那一夜是他们的初识,也是初次道别。 言淳从最底层的员工慢慢往上做,慢慢变得圆滑,慢慢学会戴上虚伪的面具。 即便如此,她还是会抽空回到那天那个酒吧,枯坐上一晚。 酒吧总有很多年轻人来聚会开趴,看着他们,言淳总会想起那个坐在人群中也依旧泰然自若,与她完全不同的男人。 她懦弱,自卑,需要伪装来让自己变得坚强。 她不了解庭聿,但滤镜总是让她对庭聿有太大的偏见。 不管怎么说,时间还是会淡去一切,一开始常驻这家酒吧的目的已经逐渐模糊,只剩下常年累月留下的习惯。 这天工作结束得早,言淳陪一个朋友逛街吃饭,到送人回家的时候还只是九点,她还可以打发一两个小时,左思右想,在脑子想出个结果之前,脚已经照着往常的步子走去,驻足在酒吧门口。 跟熟悉的员工打了声招呼,点上一杯黑朗姆酒,撑在吧台上看一柜子的高脚杯。 黑朗姆酒,是当时摆在他桌上的那瓶酒。 是致使他们产生交集的……信物。 她开始神游,在脑子里过一天发生的事,谁的项目怎么样了,朋友跟她的交往对象有进展了,隔壁家的阿姨生了个大胖孩子,每天晚上哭啊嚎啊。 简简单单两个小时消磨下来,也是很快。 第二天早上还有点事要做,晚上还是直接回去算了。 十一点前,言淳离开位子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被吧台的调酒师拉着说了会话。 这给点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间或会有几声嚎叫或者起哄声响起,她耳尖微颤,突然回头看了看人群中间。 一群学生。 也不知道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