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孙先生自慰时不往P股里插手指就没法GC,但他爱女人 (第3/3页)
孙先生的心猛然下沉。 他挂掉电话,有个未接来电。他盯着手机,孙小姐的短信浮在屏幕上。 【宝贝 :早点回来,我们谈谈】 【宝贝 :我收到了匿名邮箱发的...】 视频。打开信息,全文省略的地方只有两个字,“视频”。“我收到了匿名邮箱发的视频”。他慌慌张张退出去可是信息已经显示“已读”,她知道他看见了,现在他必须回复,她在等他回复。孙总用力按住关机键,直到屏幕一片漆黑。 他怎么这么蠢,不应该点开,他应该猜得出省略的内容。他怎么能这么蠢,未婚妻?他为什么要在那个怪物面前提起孙小姐?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们根本没有订婚,她明确说过自己没兴趣结婚生子,而在那个时候他却脱口而出未婚妻:“女朋友”显得太轻,“老婆”又容易被查证,他想都没想就说了未婚妻,好像即将拥有婚姻意味着他终于成为了一个男人,他就是安全的,就从盘子上离开了。他举着孙小姐当借口像举一面虚假的盾,又点开短信按下了回答的倒计时,尽做些错误决定。 快,想想办法!想想怎么说,她会等但不会一直等。他不能一直关机,孙小姐会打给别人,他的秘书知道他总是很高兴见到女朋友,等她转接给孙总,一切就完了。孙总胡乱收拾好东西,和秘书打了个招呼就快步冲出公司,他一路走进车库,坐进车里,想:完了。 他应该思考对策,可是,完了!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这两个大字。完了,总是要完的。做过了就是做过了。只是一个错误!(一连串错误。)他那时候十八岁,一辈子没进过城,他懂什么啊?(是吗。)他没有别的办法,不是他的错!(是吗。)他是受害者……(是吗?)他的确做出了一些糟糕的决定,但只是各取所需,又没伤天害理,没有什么可说的,他没得过性病,那就跟女友没关系。(是吗?)我对此没有什么可说的。(是吗?你信吗?别人信吗?) 孙总累了,头靠着方向盘,和自己吵得精疲力竭。烂泥塘上建房子,地基不稳,迟早塌方,有什么办法,他就只有这么块烂泥地。他看着高楼大厦缓慢倾斜,琼楼玉宇在他眼皮子底下慢吞吞解体,砖砖瓦瓦坠入污泥,他看啊看,无能为力,快要发疯了。 他在那里坐了很久,再打开手机,来电提醒短信说他关机期间孙小姐又打了一次电话。只有一次,不代表孙小姐不在意,她只是向来进退有据,干脆又洒脱。她只是选择很多,不必死磕,万事只给一次机会,不行就算。 孙总打开通讯录,盯着孙小姐的号码半天,没打,往下翻,停在了一直没删的前炮友上——他不喜欢删号码,大学同学的老号都还在通讯录上,而孙小姐没兴趣审查他的手机,直言“好眼难管想跑的屌,我花这力气干嘛,直接以旧换新啊”。 事情是这样的,大厦将倾你接不住,可是换成揣上一脚让它赶紧摔个稀巴烂,难度便低得多。只要薛定谔的箱子摔碎,一切便结束了,他再也不用一直想里面的猫是生是死。 “介不介意和大家分享一下你在想什么?” 孙小姐在男友耳边打了个响指,后者眼神发茫,已经走神到了爪洼国去。男友被她叫回了神,眨了眨眼睛,说:“我们不分手了吗?” “不分。” “你还生气吗?”男友又问。 “不生气了。” 孙小姐叹了口气,说得真心实意,又难免为自己真的一点也不再生气而恼火。出轨不分手这事,感觉有违她的原则,放感情咨询营销号上能刷个百八十条,条条都劝分,还要骂老梗。然而原则算个屁,开心最要紧,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和他交往的是我不是你——孙小姐在脑子里伶牙俐齿地模拟完一套骂战,顿时心气平顺,把那点不爽扔去了天边。 她说:“想想也不怪你,你吓坏了。” 突然,孙先生眼眶一热。他的泪腺好似大坝决堤,一下子蓄不住半点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他感到一阵难堪,连忙背过脸去。孙小姐还是看到了,她看看他,坐起身,孙总慌忙去拉,但女友在被抓住前已经躺了回来,手里拿着床头的面巾纸。 孙小姐抽了两张纸,递给他,孙先生愣了一下,嚎啕大哭。 他哭得根本来不及用纸擦,一张脸涨得通红,看着丑丑的。孙小姐给他擦了一会儿,被他一把抱住,动弹不得。男友的头埋在她怀里,好大一颗脑袋,比起纸来更需要她,而且也不想被看着脸。孙小姐随他去,只是梳着他的头发,等嚎啕变成抽噎,一阵阵抽搐渐渐平息。 “去浴室吧。”她抚摸着男友宽阔的背,爱怜地亲亲他一塌糊涂的脸,“给你洗一洗,眼泪鼻涕都蹭我身上,小可怜,脏死了。” 他感到一点点模糊的不好意思,轻薄得像镜片上的雾气。他还是不想动,孙小姐哄他,半牵半推着他走进浴室。他一看见镜子就扭过了脸,孙小姐笑道:“这么怕羞,明天你别嫌丢脸跑掉。” 孙先生摇摇头,口齿不清地说:“不会,我想见你。” “挺好。”孙小姐说,“我也想见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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