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往事不堪 (第1/2页)
阮燕鹄呆愣在床前,一头瀑布似的乌发垂下来遮住了瘦削的脸庞,双眼空洞无神,此刻思绪万千。 自他醒后,就有位医师模样的人给他把脉,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起初,还以为是禾子慊那日为折磨他,强迫他吞下的丸药起了副效用。 可当大夫说他这是喜脉时,阮燕鹄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就彻底断了,怎么可能呢,他是男人啊,怎么会同女子般怀孕生子呢?! 阮燕鹄撇开了巫医的手,自己搭脉细细查看。好在他一个人深处妄境多年,与世隔绝,同门师兄弟间也不大亲近,所以略懂些医术。但是再次探查的结果,也是令他失望至极。 果真如巫医之言,是喜脉,而且已是三月有余。 霎时,阮燕鹄脸色刷白,就算真有异于常人的体质,他与禾子慊交和不足一月,那三月前……不堪的记忆随之扑面而来。 那几日,他算出自己捡的狗儿已临生劫之期,看它无父无母也无所依,若放任它独自渡劫,近乎是必死无疑。相处多时,阮燕鹄也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个脾气古怪但单纯可爱的灵物,心里想让它留下来陪自己,便拿定主意替它挡这一劫。 当时狗儿被他关在门里狂吠抓挠了一天,他在门外面引开黑黝黝的天雷,原以为修炼数百载,生劫对他而言不过一瞬痛楚,但没料到这场雷劫非比寻常,甚至强过了上品仙官的承受之力,他没有过多准备,只能生生挨下了三十六道电闪雷鸣,五感尽失,通体发软,终究还是抗了过来。 他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的仙府,后来浑身就像被下药了一样,饥渴难耐。一个上百年的清修,突然有了那方面的需求,下身的灼热让他的双手不自觉去抓碰,这种要疏解欲望的强烈念头让阮燕鹄最后一丝神智濒临崩溃。 可仙家规法,恪守不渝。他强忍着酥痒把自己绑在了床上,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和呻吟,都预示他体内勃发的情欲。 “嘭——”门被人蛮力砸开了。 阮燕鹄没有力气,提不起身看进来的人是谁,嘴巴发不出声音也不能张开,包在樱色薄唇里的全是口涎,身下凸出来的东西也因他不断地摩擦蹭动,纱织裘衫染上了一片深色。 脚步声近了,从未听过的声音在急切地叫他仙君,阮燕鹄神色迷离,眼前只有朦胧的水汽,看不清那人正脸,他拼命摇晃着头,示意那人走开,身体却再下一刻缠上了那精实的腰。 阮燕鹄说不出话,心里也发不出声,他眼泪汪汪地抱着那人,嘴不受控似的在人家脸上啃噬,身下的欲望已经快把他燃烧殆尽,他想那人快些走,留他一个人在那儿倒还好受些。 可那人全然看不出他现在身不由己的状况,反而将他这些求欢的动作信以为真,喘着粗气解开了他捆绑自己的绳子,任由自己在他身体上摩挲,阮燕鹄无法控制手探向那人身下,却没摸到属于女子的花径,却抓住了一个比他的玉器还要激动的粗长阳根。心中不满,便又朝里探去,那人却抓住他的手不放开。 理智全无,看到的东西还都是雾蒙蒙的,阮燕鹄也顾不上心底警声大作的礼义廉耻,发狂似得想要抓住自己的玉器塞进那人手里捅一捅,好让自己稍微快活些。 但那人却突然矜持起来,执意把他的脸摆正,让他看着他说话。 “仙君,可否,真的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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