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二mama和李北珩 (第2/2页)
道的,比他猜想中的还要多,居然连这么隐晦的事儿都知道,看来,他生出不轨之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恐怕早就睁大了眼睛找他的疏漏。 “您憎恶李长川,我知道,我也知道他这些年是如何待您的,知道您在他那儿吃了多少苦头。您把李长川的冷酷残忍看得一清二楚,他这些年贪图您的金银,过去对您还成,可如今他越来越用不着您了,对您也越来越差,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您当然比我懂,所以您想生个孩子傍身,您和别的女人不同,不会为自己看不上的男人生孩子,所以,您和李北寒上了床,至于时间,我想想,大概是他随护您去白水县的时候吧,因为在那之前,李长川才去过您那儿,在白水县既能便宜行事,又能把时间合上,以您的聪明,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张玉衡一边吃茶,一边听他道明自己的举措意图,大惊之后,反而不觉害怕,李北珩既然费尽心思,来探察他的阴私,还将这一切都算的八九不离十,那就说明,区区一封信,在这场博弈中不是最要紧的“证据”,李北珩的心,或许比他能想象的还要大。 李北珩的手在他的肩膀和后背处轻轻抚摸,仿佛不怀好意的毒蛇,在找寻在恰当的时机发起攻击。 张玉衡不是不通人事的深宅闺秀,李北珩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手,再清楚不过地说明了他的心思,他觉得荒谬,觉得可笑,可端着茶盏的手还很稳,甚至又吃了几口茶,看着在白玉茶盏中摇摇晃晃的花瓣儿,思索应对之策。 看来,在城府上,李北珩和李长川一脉相承,平日李长川最看不上、最不当回事的次子李北珩,在心计用事上,却是和他最相近的人。 他淡淡道:“这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猜测。” 李北珩说话之间,气息洒在张玉衡耳畔,有如从地府深处吹出来的亘古寒气,让他遍体生寒,“二妈妈,您不承认,我也不逼您,只是您和李北寒写的信,可还在我的手上。您以为白二爷说您没怀孕,所有人都会信?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我知道,白二爷和张家颇有渊源,这些年,也没少从您这儿捞好处,您每回吃的药,就是在他那儿抓的吧?您见我拿了您的信,不敢让人知道你身孕的事儿,便和白二爷勾连好了,和李长川撒谎说没怀,只是想先把我解决掉,再告与他知道也不迟……我说错没?” 当然没错,可以说对的不得了。 张玉衡放下白玉茶盏,淡淡问:“只可惜,我机关算尽,唯一没算到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吃了那么多药,想再有孩子,恐怕不过痴人说梦。……李长川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个儿子,认为你‘子不肖父’,可在我看,你和他不愧是亲父子,很有几分他当年的风范。” 李北珩将手往下,探入二妈妈的大氅之内,沿着他的乳房,一直摸到小腹,“我不信您不知道,我和您一样,都憎恶极了李长川,您这么说,我哪儿高兴的起来?二妈妈,二妈妈,看看我罢,和李北寒比起来,我将是您更好的朋党。李北寒是风光,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这一切,都是李长川给的,您以为,他会和您、和我一样厌憎李长川吗?您以为,他会为了您,和李长川翻脸吗?不,不会的,您明明知道,和他一起,不过是与虎谋皮啊。” 张玉衡没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挥开,只是闭了闭眼,李北珩说的,他何尝不知道,只是……只是,他…… “二妈妈,我想,您已安排好刺客,要取我性命了罢?还有,想必我的房间也已被您的人翻了个底朝天,想找到您给李北寒写的那封信,是不是?您不必担心,那封信,我已烧掉了,我怎么会用它要挟您呢?对我来说,您可是唯一的明光啊……” 李北珩收回手,要离开,拉开包厢门的前一刻,头也不回道:“二妈妈,请您好好儿想一想,谁是您真正的朋友,谁又是您真正的敌人,我等着,您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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