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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父亲浑身一僵,小丫头片子从他怀里跌了下来,所幸屁股落在茶几上,人没磕着,只是屁股撞翻了几杯可乐,打湿了她的新裙子。手里的糖也不要了,她张嘴就哇哇大哭。 我极为自然地离开父亲僵硬的脊背,搂起小丫头一顿哄,嫂子闻声赶来接过孩子带她换衣服去了。我擦擦手上黏糊的可乐,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坐回了原处。大表哥这会儿又跟我搭起了话,叨叨着他家小姑娘难养,爱闹腾,我配合地偶尔搭上一两句话,脸上还挂着面对亲戚时标准的人畜无害式笑容。 父亲静静地在沙发那端看着我,看着大表哥。我心里早已愈合的伤疤被我强行揭开后汩汩地淌着血,但那血里掺了点甜甜的蜜,名为父亲的蜜,同甘共苦的蜜。 夜里一点,大家都歇下了。我和父亲被安排在一个房间,我背对着父亲闭眼假寐,听到父亲辗转反侧的声音,心里无比快意。 大约半个钟头后父亲朝我挪了挪,胸膛的热度随之攀上我的后背。他伸手搂住了我的腰,额头抵着我的后脑勺,我满意地进入梦乡。 第二日父亲找了理由带着我离开了,我们又回到了市里安静又隐秘的家。父亲的眼下有淡淡的青紫色,昨夜定然睡得不安稳,有些心疼,但想起那个小侄女,那点心疼又烟消云散了。 一回到家父亲就抱住我,两具温暖的躯体被带着寒意的棉袄阻隔,父亲新冒出来的胡茬戳得我脖子有点痒又有点疼,我顺势将手放进父亲的衣兜,静静等着他开口。 “凡儿,以后我们不去了,不去了,你不要这样,你不用笑着和他说话。”不用想这个“他”就是大表哥吧。哼,我对跟他说话这种事根本不介怀,小时候的事,就算记得,又能生出多大的恨意来呢?反正我也没受伤,横竖不过是被操了而已,久了它便也融入那些童年的普通回忆里了,压根掀不起任何波澜。我不在意,我不在意的。 “他活儿应该还不错,我又不疼。就是脸长得丑了些,我瞧不上。我们是在大姨和姨夫床上做的,别说,还颇有些背德的快感,表哥还问我舒服吗,我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唔……当时好像还不怎么会否定别人,好像是说了舒服吧。那会儿我几岁来着?8岁?还是9岁?” “别说了,凡儿,别说!”父亲伸手想要捂住我的嘴,我用力拍开,皮肉相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屋子里炸了开来。 “怎么,你不想听?当初不是挺想跟我谈谈日记里的事吗,现在我告诉你你又不想听了。”我后退了几步,父亲呆滞在原地,那只被我拍开的手已经泛红,我自己的手背也火辣辣的疼。 我可真是使得一手绝妙的双刃剑啊,无论肉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再让我看见你对别人孩子好,我会更加详细地给你描述别人操我的过程!”我撂下这么一句话摔门进了卧室。我可不像父亲,有什么不高兴的一句话也不说,我就是要说出来,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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