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章】少年城主和竹马的爱恨缠绵(剧情挺多的,慎买) (第5/7页)
形象,抑郁多日的何清都好几次被他的描述逗乐,仿佛亲眼目睹他踢断了后院养的最宝贵的一株草药被老剑客随手从树上掰下一根枝条抽得上蹿下跳。 第二天醒来时虽带着醉宿的头痛,但喝了既明准备的醒酒汤也就没那么难受了。最重要的是看着既明因为昨天不停地灌他酒的行为而自我检讨,心中的积郁一扫而空。 何清觉得一个人活着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在午后告别了既明,告别了北方辽阔的土地,踏上了返家的归程。即使他已经没有家了,也没有了等他回去的家人,但那里终归是他和既明的故乡,于是他便有了家的归属感。 托着父亲桃李满天下的福,何清在城主府谋了一个幕僚的差事。 也是托着这个差事的福,何清比一般人更早知道了副城主暗杀城主,毒害城主三公子,谋权篡位的消息,也使得他在完全戒严之前沿着脏乱的地下通道逃了出来,跋山涉水,将噩耗带到了偏远的北地。 既明曾经用自己的双脚走到了他所希冀的桃源,但是何清又把他拉回了泥潭。 何清是这么认为的。 有次他们做之前何清喝了几杯酒,经历过激烈的高`潮以后他脑子昏沉沉的,突然就开始语无伦次地向既明道歉。既明花了一段时间才弄清楚何清的意思。他拍着何清的后背安抚他,告诉他那不是他的错。 “放不下城主儿子身份的人是我,就算走得再远,我也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那泥潭。” 何清对着那张因为遇见他而扬起笑容的脸吐露噩耗时,浑身不停地发抖。他知道他所说的话会让那笑容凝固,消失。可他不能停止。 既明没有像何清想象中那样发疯、大吼、拔剑乱砍。可那泛红双目中沉淀的迷茫、难以置信、悲伤、压抑更让何清心酸。 “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是。” 露宿街头没能让小公子回头,与猛虎搏斗没能让年轻的剑客皱眉,被老剑客狂抽可以被既明当成闲谈时的笑料。可是父亲的惨死,兄弟的命危,让城主的公子放弃了现有的一切。他在老剑客屋外跪了一夜,向那茅草砖墙的屋子磕了三个响头,最后在老人无奈的叹息中与何清一起走出山林。 两人一路无话。何清不知说什么能安慰对方,只在夜深露重时靠近对方一些,希望自己的后背能为他挡下些许寒风。他们没住旅店,大部分时候露宿野外。这倒不是因为付不起住店的钱两人忙着赶路,经常会错过旅店。于是便在疲惫时原地歇息几个钟头,睡醒继续赶路。何清知道对方歇息这段时间也只是为了考虑到自己的身体吃不消。如果只有既明一个人,他定是片刻不停地往回赶的。 “你想好回城以后做什么吗?” 离叶城只有半日脚程的夜里,何清问既明。 “让叶城恢复以往的样子。” 既明答得不假思索。 他们装成流浪商人回到了故乡。既明多年未曾回来过,样貌变化不小,加上刻意的掩饰,自然是没有人认出他。何清赶到北地报信又随既明从北地连日赶回来,瘦了一圈,一副风尘仆仆的寒酸样,也没有人把他和城主府中清秀的幕僚联系在一起。 既明赶路时马不停蹄,进城以后却没有莽撞行事。他花了三日摸清楚副城主每日的行程和周围守卫的力量,在第四天将途径闹市的副城主斩于马下。 老城主名声颇佳,好善乐施,自是受民众的爱戴和拥护的。副城主在其突然暴毙时上位,草草发丧,软禁老城主的妻儿,禁止民间的悼念活动,人们早是敢怒不敢言。老城主外出游历的公子回来的这番举动出乎既明意料地没有遭受到什么抵制。老城主一生有四个孩子,除了被山贼绑架撕票了最小的儿子,活着长大了三个。老大是女孩,早些年嫁给了一位戍边的将军,跟着去了边疆。老二是既明,老三就是那位中毒卧床,被既明夸赞适合读书的三弟了。副城主一死,既明接受城主之位便是众望所归。 曾经说着可以用剑保护自己的城而离家出走的少年,也开始拿起笔墨,分配城中的大小事务。 一座城在幅员辽阔的整个国家里只是小小的一隅,然而对于管理他的人来说却仿佛大得无边无际。特别是刚刚从一个纵情山林的潇洒剑客转化到日理万机的城主这一身份时,既明几乎每天都没有什么睡眠时间。这城里有真心爱戴他的人,自然就有心怀不轨的人;有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人,也就有对他吹毛求疵不断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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