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第2/2页)
的画像揉成一团扔到废纸堆里,然后淡淡地说道。 那副画画的正是在门口站立的翩翩少年郎,只不过画中的宁梓白衣衫半解,露出白如玉的胸膛和修长美好的大腿,媚态无限。 宁梓白这几日本是在儋州治疗疫病,此时却出现在儋州万里之外的青州,想也是因为他。 枯寂了数日的心里面立时泛起柔软。 “正是河豚欲上时,惦记着这道青州名脍,所以来了,天天待在谷中嘴里都淡出个鸟味。”宁梓白走到傅玄面前,伸出手来探向他摆在桌上的左腕,迅疾如电。“打算来傅公子家讨两口吃食呢。” 他冲着傅玄颇为顽皮地眨眨眼。 傅玄近日来被这怪病折磨的心力憔悴,没了往昔的反应速度,被宁梓白稳稳捉住手腕,诊脉。 脉象平稳,不似大凶,虽然这种情况往往更加麻烦,但好在目前看来还没有性命之忧。 傅公子却猛地抽回手,像是被电到一般,表情更是不善。 宁梓白想来他是个病人,不与他计较,又见傅玄情形还好,远没有想象中糟糕,吊了一路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半颗,大喇喇坐到太师椅上,为自己倒了杯茶。 一路赶来,终于可以稍微喘口气了。 可渴死他了。 一路上不知道换了多少匹马,甚至还动用了神行之术,才得以连夜赶来。 “明前雨后,真是不错,到底……”宁梓白眯起眼睛来细细品茶。 茶水打湿那一弯薄唇,沿着纤细脖颈向下滑去。 咕咚。 傅玄看着他白皙纤细的脖颈喉头滚了滚。 傅玄周身剑气骤然暴涨,凌厉如刀,一寸寸逼近着宁梓白,迫使他步步后退,竟要至门边上。 到底是江湖武力值排行榜数一数二的暴力剑修,药王谷专研治病救人的小小郎中如何招架得住。 那位刚刚赶来的郎中还不死心,扒着门框直嚷嚷“哎哎哎,傅七,你何时变得这样,太小气了,不就两口茶,……” 门‘啪’地一声合上,如同嵌死了一般,宁梓白怎么扒拉也扒拉不开。 这恐怕得是被下了降头了,他站在门口跺跺脚暗自咒骂。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生死之交,情同手足,傅玄性子又温润,哪一次不是忍着让着自己,哪里见过他对自己这个态度。 只怕也与这劳什子病有关。 是病,却也非病。 宁梓白站在廊下锁眉深思。 又或许得是妖术蛊毒之类的了。 看来自己是要在这里待上些许时日了。 宁梓白打了个呼哨,就有一只拖着长长鎏金尾羽的红吻鸟停靠在他肩膀。 他对着那只鸟低声说了句什么,那鸟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这满大别院里里外外空空荡荡,只余下他和傅公子两人,他自去寻了一间房住下。 房间早已有下人收拾好,是他每次来青州都会住的那间,无论傅宅来人几何这间屋子只要他不在就始终空着,几乎快成了他的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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