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书童都敢来勾引他 (第3/3页)
样子。 既然不够,必定是克扣下来。可要贪下如此大数额的款项,朝廷监察又不可能察觉不到。 而张伦的反应,显然他是知道内情。资金不到位,作为一郡长官,他数次请示上级,在一次又一次被搪塞敷衍后,他怒而动真格,竟还真查到不少背后腌臜的事情。 “不必多虑,直说无妨。” 面对从燕京来的这几位大人物,张伦意识到这可能是唯一一次说出真相的机会。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郑重鞠了一礼,声音艰涩道: “就清顺郡而言,各项举债原委实属错综复杂。先说这公学,户部拨款是不假,可分给各地的数额都是按照礼部的计划安排来。下官查到,礼部在制定支付时,留给各州本级数额最大,原因是修建的公学规格大、所需资金多,剩余部分再下发给府,各府本级也保留大部分资金,用的还是同样的理由,最后剩下的一点,才轮到郡县一级。” 他的语气逐渐带上激愤:“可本官又查到,仅是修建公学,州本级根本用不到这么多款项,他们拿多出来的钱银,去做别的工程,积攒政绩。而礼部会这样分配,也是收了好处的,尤其是一部之长,礼部尚书。” “大燕十八州,至少有十州和他有这样的利益关系。” 他说的委婉,没用受贿而用“好处”一词,事到如今还是很慎重。 他一口气说完,才抬起头看众人的反应。这才发现那些京城来的官员的目光不约而同都投射到那位小公子身上,小公子本人也是愣在原地。只有睿亲王不动声色,面色平静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刚刚还情绪激动的张伦突然一头雾水,对眼下的状况摸不着头脑。 陆锦言没想到他就一围观群众,这事还能牵扯到他身上。 啊不,准确来说,犯事的是陆承厚。 陆锦言咂舌,他这爹平时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敢情还有这本事? 那他后娘还一天天表现出陆府都要穷疯了的样子,看来要么是这夫妻俩一起瞒他,要么是他爹瞒了家里所有人,私藏小金库。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金库应该不小吧?国库拨款,这得吞多少啊。 他心情复杂,燕宣则以为他吓坏了,挠挠他的手心又用力扣住。 陆锦言这才回过神来,对他笑笑,示意没事。 之后的交谈就比较快了,张伦把他知道的全都交代明白,而在场的人都是越听脸色越沉重。 晚上,回到住处后,陆锦言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爹他,这事有多严重?” 燕宣摸不清他对这个薄情的爹还有多少情分,斟酌后给出一个非常保守的回答:“抄家罢官肯定是逃不掉的。” 陆锦言:“?” “可先说好,红袖添香都是我自己的产业,开店用的都是我娘的嫁妆钱,从我十岁起,我爹和后娘就没给过我钱用。” 他对抄家一词很是敏感,急忙忙解释道,就怕这一下牵连到自己。 燕宣倒是没想到他最在乎的是这个,笑道:“不必担心,到时候去京兆府查看登记证实即可。而且有我在,怎么也不可能连累到你。” 他这么一说,陆锦言才慢慢放下心来。 可再一琢磨燕宣这话,又品出点不对味儿来。 他戳戳男人的肩膀,凑过去小声问:“听你的意思怎么像是,哪怕红袖添香要被抄了你也能替我保住呢?” 他“哎呀”一声,摇头道:“这样不好。你可是王爷,不能知法犯法。” 他说的义正言辞,严肃的仿佛披上官袍明天就能去大理寺升堂。 燕宣被他这幅样子逗笑了。 他把人往怀里一带,躺倒在床打了个滚,又牢牢压在身下。 他戏笑道:“好一个正经的小大人。那请问,书童勾引自家主人,又该判何罪?” 这都是哪跟哪,陆锦言不服,反驳道:“才没有勾引,明明主人也是自愿的。” “嗯,是吗?本员外可不信。” 滚烫的呼吸落下来,覆杂着细碎的吻,落在唇角、颈侧。 他开口,声音沙哑又诱惑: “除非,再让本员外尝一遍,看看这滋味是否值得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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