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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 “救不了。”陈枫的语气里再不复生气。 “呜呜……那你快跑,跑出去,报警,救我。”他哭得很大声,说出的话碎成片。 “我不会跑。”纪言听闻心里一喜,以为陈枫要陪着他等人来救。 然而陈枫紧接着说,“这些都是我做的。” 震惊,惊愕,愕惧。 纪言无法呼吸,他在足以让人溺毙的深海里做了一场与期望完全相反的噩梦。 陈枫抬起他的腿,直接顶了进来,撕裂的痛感再度袭来,在次次抽插中达到峰值,纪言疼到说不出话只能扯开嗓子哭。 他是喜欢陈枫,但不该是这样的。 等稍微缓过劲,嗓子已经哑了,纪言哭着求饶,让他停下。 陈枫看着他,眼神阴鸷透着无尽寒意,与平日里的他判若两人。 有那么一刻纪言以为他会杀了自己。 面上的冷漠和身体里令他恐惧的滚烫,窗外的习习微风和室内此起彼伏的呻吟低喘。 单一猛烈的动作不知持续多久,纪言在被迫高潮中听到陈枫对他说,“纪言,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是你哥哥,同母异父的亲哥。” 他在噩梦中昏过去,幸好昏过去。 纪言已经完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承接一波又一波妄图直接拍死他的巨浪。 那之后,他再也没见到过陈枫。 出于某种奇怪的心理,纪言没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 某天他刻意问父亲,妈妈以前是不是结过婚,还有个儿子。 父亲只说结过婚,其他不知道。 纪言依稀记得母亲对他很好,会把小时候的他打扮成所有小孩都喜欢的样子,连老师也格外疼他。偶尔也会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品一杯红酒,念叨些纪言听不懂的话。 不过她很早就不在了,在纪言还没上小学前,病逝。 他始终想不明白的是,陈枫为什么会那样对他,不顾求饶,一心让他绝望。 经历过那件事后,纪言的性格莫名其妙变得越来越孤僻,拒绝交流,最厌恶身体接触,再没参加过任何集体活动。 在本市读完大学,纪言离开了这里。 如果企图新生,至少需要有一个可以从头开始的地方,换一个城市,在新的土地上遇见新的朝阳落日。 - 同母异父的亲哥那句话,纪言没忘过。 血缘亦或是宿命,都不是他能独自逃开的。 他换了一个城市。 然而天使嗜睡,魔鬼带上面具,把他再度送进地狱。 纪言在本市报道里看到那张摧毁他美梦的脸,脸的主人换了个名字,叫陈沨明。 五官变得更加硬朗,西装笔挺,表情严肃而冷漠,看起来生人勿近,且十分不好惹。 他一边工作一边调查了很多往事,也知道了陈沨明就是陈枫,从小单亲,智商超群,白手起家,青年才俊。 纪言在每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帮陈沨明想理由,想为什么那么对他的理由。 上司的不满和不理智的辞职,让他开始了漫长的计划,他决定亲自去问陈沨明为什么。 - 时间回到现在,陈沨明还是没告诉他理由,但对于他帮他找好的理由也没反驳。 从捣得软烂的穴里退出来,纪言下床把台灯捡起来放好,轻巧地咔哒声之后,房间里终于有了可以清晰视物的光源。 面对床上的一片混乱他毫不在意,径直走去浴室冲澡。 等那扇门将两个人分开在不同的空间内,陈沨明才认真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卧室不大,床的正前方有一张宽敞的书桌,上面杂乱堆放着很多东西,而书桌上方贴在墙面上的东西才更让他震惊。 陈沨明不敢置信地盯着那面墙,整整一面墙,全是各种照片、报纸碎片、打印出的报道。 所有东西的主人公,都是他。 还没等他从接二连三的震惊中回神,纪言冲完澡裹着浴袍出来,站在床边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你还跟踪调查我?”这次先说话的是陈沨明。 纪言拿过一张毯子扔到他身上,答非所问,“你恨她,可当你找到她住在哪儿时,她已经去世很多年。所以你就把那份恨转移到我身上,然后毁了我,还快活的成为一个事业有成被争相报道的青年才俊。不过还好你有名气,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清楚地了解你的动向。陈沨明,看到我刚才那幅样子很有成就感吧,这都是你一手教出来的。” - 纪言没等他回答,走出房门落了锁。 他有些厌恶自己,因为说完这些话,纪言知道自己内心阴暗的角落里又隐约期待着什么,变异的藤蔓缠绕成新的种子,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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