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下的文胸 (第2/2页)
吗?”很显然,我伤了他的心。 “骗你的,报告我没打。” 那之后我不再刻意躲他,还能做到简单的沟通,他对我一如既往,只不过是我清醒了。 之前逮我的那纠察倒是见天儿跟我眼前儿转悠,人帅,高大挺拔,能干纠察的,长相一定是帅哥,身材要多好有多好,皮肤白,大眼睛,冲淡了军人身上的阳刚之气,他叫杨宁,和我是同年兵。 从军区体工队那边儿调到纠察来的,因为他懒,不爱当运动员,所以来机关混日子,嘿,这小子。 见天逮着我打羽毛球,一天来找我好几回,吃饭坐我对桌,一双大眼睛深情款款看我吃。女兵都爱打趣我,这是被帅哥缠上了。 “你老用你那双牛眼看着我烦不烦呐。” “我是祖国的花朵,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他双手托腮,装可爱,我一个馒头噎在他嘴里。 “蹂躏花骨朵儿,哎呦喂。” 这人性子和他长相太不相符,插科打诨,闹腾话多,敞亮,乐观,热情。 但各种偷懒儿,对于他总说自己出身工体大队,我强烈表示鄙视,那简直是对工体大队的侮辱。 有他在,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他虽然长得很帅,我们俩投脾气,没有曾海,兴许我们会谈恋爱,但我对他没那心思,他亦然。我们就是战友,当兵当兵,最大的收获就是战友。 他只是喜欢见天儿找我玩儿,就像是同学和发小儿那样亲近。 原先还见天儿去看曾海打球,现如今都被杨宁这厮拖走陪他打羽毛球儿,遇见过曾海几次,又一回我们俩打完球跟水池边儿洗手,这小子又闹腾起来,扬水在我身上,我们俩互扬,接过一转身儿就见到了曾海黑着一张俊脸站在身后。 “排长!” “一排长好!”我们俩连忙肃立敬礼。 曾海什么也没说,只是抱了球跟水池里清洗,我们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跟那儿站着。 “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闹着玩儿。”我有些尴尬。 他回身儿看我手里的球拍一眼,“来打球啊。” “嗯。打完了。”尴尬到爆炸。 “那个,一排长,要播新闻联播了,我们先走了啊。”杨宁拽拽我的袖子。 “哦,去吧。”他回头看我们一样。 走出去,我犹豫想要回头,却有不曾,他情绪不高,让我想要跑回他身边陪他说说话儿。 但硬是被杨宁拖走了。 这小子洗澡都爱叫我一起,你说男女都分开洗,洗完了还要跟门口抱着盆儿等他,跟一大姑娘一样。 架不住他央求,每回洗完,我就跟浴池门口站了等。 女兵洗完澡,里面从来都只是穿内衣,外面直接穿作训服和常服,裸露一截儿雪白的脖子。 齐耳乌黑的短发,滴着水儿,身上都是好闻的沐浴露味道,下身穿制服裙。 “等人啊。” “排长!” “嗯,在等杨宁。” “你们是老乡?” “他是南方人,皮肤白成那样儿。” “你,最近喜欢打羽毛球了啊,” “啊,嗯。” “羽毛球挺有意思啊。”这话说的奇怪,我抬眼看他,他刚刚洗完澡,军t贴在身上,胸肌鼓胀,腹肌曲线明显,下着制式短裤,毛寸头发泛着水光,刀削斧凿的下颌角,喉结耸立,目光沉沉。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脸盆儿。 “天天打就有意思了。” “篮球也不看了?”他回头看我,实现直接射过来,带出穿透力,压迫感,他在审视,不容拒绝,不容逃避。 我沉默地垂下头,什么原因他不清楚吗?谁要当他的妹妹,谁要当他当大哥,我要他当我的男朋友,爱人,我想要亲吻他,抚摸他,可去他妈的妹妹吧。 我常服下空无一物,仅穿了文胸,在他这般的注视下,有些羞赧和无地自容,撸起的袖子裸露一截儿手臂,就这么双手抱着盆儿。 他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我,看到我脸红,不自在,仿佛他的视线透过我的常服透视我的身体一样。 “一排长,洗这么快啊。” “排长,我们先走了。”我简直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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