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浴汤灌穴喷水,核雕塞穴潮吹 (第1/2页)
床事过后,任羲阙难得显出点未褪的稚气来,执拗地不肯让卢煦池走,横竖要与他一同睡下,连理由都想好了——南下前,共同执烛商讨行程。 “南下?”卢煦池问道。 任羲阙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搂了他的肩仰头躺在榻上,须臾又心下痒痒,手向卢煦池裤中钻去。 卢煦池却躲开了这一闷袭:“就咱们二人南下?” “还有些宫女侍从…父皇听了那刘稷兄的话,认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太子已被册封,太子妃又有孕在身。羲宁年龄还小,那便只有我合适了。”任羲阙转过身,捻起卢煦池散在他肩膀上的头发,把玩片刻,又道:“刚好南部正修缮着璩公堰,若是可成,淮岭漕运皆可通,辎重从陵裕到淮岭,两日便可至。” 卢煦池正要一把将自己的头发抢回,闻言手上停顿片刻,又挪移了目光,笑道:“行啊,除了打猎,我倒是这五年来再未出过宫了。” 任羲阙将卢煦池牢牢拢在怀里,二人都腻出了一身汗,倦意却缓缓升起。 既是成了年,便不再需五更起来晨读。殿外熹微飞上檐顶时,任羲阙正睡得熟,时不时向身旁蹭蹭,梦中怕卢煦池冷似的,将那薄衾往空荡的一旁掖了掖。 屋中已不需要烛灯,卢煦池一声不响地躲在阴暗里,久久凝视着手中的药粉。情欲渐褪后,西汴亡兵墟中的如山白骨都成了幢幢鬼影,附在殿中的每一个角落,将那些不上台面的淫靡与春情,都裹上一层无忠无义的耻辱。 西汴产毒,阴如附骨之疽,绵如鬼火灼心。 这阴毒拿不上台面,但的确有其效用,能出其不意地在月余后的某一天,令人突而百骸绞痛、痛苦不堪,捱过十余年后肝肠寸断地死去。 皇后仅有两位子嗣;太子已在瓮中,任羲阙横竖便也逃不过其咎。西汴蛰伏几十年,才苟延残喘地待到这一时;千万骸骨背身后,卢煦池此时却不愿下手了。 绸缪晨雾茫茫悬在大漳宫墙外,打更人很快便又要来了。 他猝而闭眼,双手无法抑制地颤抖着,指甲盖儿将那药包外皮磨得粉碎,直到灰黄药粉散到案面,才惊觉着回过神来。随后脑子像是被什么扯着中了蛊似地生生懵了一阵,这才低笑一声,将那药粉尽数吞至腹中。 既是软弱徇私辜负了故里,那便赔上浅命一条吧。催心剖肺断肠之苦,都由他来替着受。 凤州位于淮岭璩山之间,日出晨曦镀在璩河拐口,曰为鎏金两翼;而日暮淮影衔于山头尽处,似为凤头低垂,“凤州”二字因而得名。 从陵裕成下至凤州,需得五日时间。任羲阙只携了卢煦池及寥寥几名禁军侍卫,沿途走走停停,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凤州小手工业出名,上至琉璃珐琅,下至盆景剪纸,放眼望去,城头巷口店肆林立,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任羲阙对这些小玩意儿不感兴趣,却总将卢煦池那句“五年未出宫了”记在心上,怀着补偿一般的心理,不出一会儿就买了一堆小玩意儿。 他们此次是私巡,吃喝住行都不甚奢侈,下榻旅店也只是当地较为敞亮干净的驿管。 暮色已至,那驿管分三种房舍,卢煦池在上房内守着任羲阙,剩下四名禁卫在中方内歇息。 中房上房只挨了一片薄薄的木板,任卢二人不自在地坐在桌旁,连那禁卫打水洗脚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月挂枝头,红烛冉冉耗着灯油。 酒肆已派小二将装满温水的木桶挪到了上屋中,桶内还浮着几瓣干花,盈着淡淡香气。卢煦池干咳了一声,避开了任羲阙毫不遮掩的目光,挽起袖子道:“我帮你来。” 话音未落,任羲阙便一把将他搂近,一手握了卢煦池两只手腕,刚打算剥了他的衣服,人却一下子踟蹰了。卢煦池哭笑不得,轻声问道:“要做的事情都快宣之于口了,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 任羲阙低声道:“此前每次……都没有问过你的意思。” 这话将卢煦池的脏腑穿了个小孔,料峭的苦意循了这间隙,通通倒灌了进去。 卢煦池默然半晌,褪下了自己的衣服,又伸手替任羲阙解了衣带。冰凉指腹划过任羲阙的肩颈脊背,大片肌肤泛起了淡淡鸡皮疙瘩。任羲阙知道他这意思——卢煦池常常在这种事儿上心软。 隔音的确不好,他也知道卢煦池的顾虑,却又忍不住这无声的邀约,便敛了声响,凑上前轻轻嘬着卢煦池的额角,又抱起他来,放入温水中。 这桶只能勉强容得下两人,热水很快涌到桶外去。为了节省位子,任羲阙将他抱在双腿间,用木杓舀了带香的热水,徐徐浇到墨黑细软的发丝上。 桶中蒸汽弥漫,沉香玉屑奈李花磨成了粉末,尽数融在水中,又循着水汽蒙了二人的眼。 卢煦池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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