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剧情 血月 (第2/3页)
卢煦池望着王子胥的双眼,点了点头。 春风逢暮渐凉,那瓜农已经开始收摊了。卢煦池回身上马,只听王子胥又探出头来追道:“对了,元策托我捎个话,说是‘归人共叙文律亭’。” 卢煦池唇间这才浮起一丝笑意。 当晚休息时,任羲阙才发现玉佩不翼而飞。那白虎玉佩本是皇后的挂饰,因与任羲阙属性相通,从小便过给了他。这玉佩在胸前挂了十七年,前几日还好好躺在胸口,不知何时起却不知所踪了。 一行人摸黑回去找了大半宿,却如大海捞针。卢煦池本要疾回凤城驿馆搜一搜,却被任羲阙阻止了。 “丢就丢了。也不是没丢过东西,就是这本是母后身上一直揣着的,有点可惜罢了。” 卢煦池没答话,偶然抬眼,觅着火光看到任羲阙眉心间拢着细微烦闷,只得又挪了眼光,佯装四处搜寻,借着婆娑树影,将心中怔怅覆下。 “别找了,”任羲阙又拍拍卢煦池肩膀,见他比自己还急,烦恼骤散,心下蓦地轻了一块儿似的,“母慈子孝藏的是心中,又不是玉里头,过去也就过去了。要被个寻常百姓寻去了,换几顿好酒好肉,也算是行善积德。” 卢煦池闻言扯出点笑容,握住任羲阙的手腕,趁人不注意,掩在叶影中,在他唇上印了个急促的吻。 “今儿个这么主动?”任羲阙挑了眉,揉揉卢煦池的颈:“路上怕你累,回去再说。”说罢又补充道:“回去再伺候你。” “谁伺候谁还不一定呢。”卢煦池笑道。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气氛虽平淡祥和,任羲阙眼角却蓦地跳动了起来。 远处群山矗立,林涛耸动,天边黑云压了稀疏的星河。 果不其然,回到陵裕城不久,便出了事。 元钦三十八年深秋,太子妃产子。世子娃娃啼哭之日,红月悬穹,长河恸啼,万里弥烟。 自古红月生阴邪,民间传说众多,道是这日出生的孩子,是老天派来克扣余孽的。谁家摊上了这血娃娃,便是祖上曾作奸犯科,大行不忠不义之事。 元钦皇帝笃信阴阳五行,闻言震怒!本是大喜之日,陵裕皇宫内外却沐于血色之中,寂静如死。 薄暮时分,玉鸾殿内并未点灯。元钦帝掩在雕木龙椅后头,檀木香烟徐徐升起,为皇帝罩了层隐晦的氤氲光霭。 皇帝不说话,众臣便也未敢开口,在台阶下头面面相觑。 一炷香见底,元钦帝才开口道:“谁跟我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殿内无人出声。都知道皇帝说话喜欢含一半,谁要先接住这话茬,谁就等于接了个刺猬球,里里外外没法做人。 “鲁公,您给朕说说罢。”元钦帝难得沉气,缓缓踱到椅前,“天有道,红月主戾,是朕的戾,还是皇后的戾?” “陛下,七月底,胡夷大肆举兵,屡侵我朝漠北河;东南沿海捕了一支西汴细作,严审后才得知,是那汴贼的先遣队伍,此前已将沿海地形详实画图寄送回去。” “鲁公的意思是,这外贼攘朝,反倒是朕的过错?这血光之日,反倒是朕的缘故?” “臣不敢!”鲁端止直直跪下,连着礼、兵、刑三部也跟着跪了下来:“臣之拙见,逢此大漳外患之际,梏于这无端的天象,只能增加内忧相互耗力,等到蛮子踏了墙,便为时已晚了!” “扯来扯去,这血月反说成了内斗了!”皇帝火起,直将那镂空青铜灯台挥倒在地,靡烟四起,烛心翻滚,登时差点烧着了鲁端止的衣袖! “陛下恕罪,天言实为民言,血月是假,而外扰是真!求陛下三思……” 元钦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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