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剧情 金樽玉酿 (第3/3页)
辎重本应运往翰牟,中途却有人截胡,转运至西北。一月前爆发的那场边戍冲突,十有八九与这批辎重已至当地有关。我派人巡查,怀疑截胡的是刘稷手下的人。” 卢煦池喝了口茶,脸色不善:“朱家拴着鲁端止发了财。刘稷这是在扣帽子,逼着皇帝给他西北重军派兵呢。” 高遂本就心中有数,听了卢煦池的话,心中大石更是放了下来。西汴败国亡家,他只能隔岸观火。但敌之害大,就势取利。大漳内廷越是混乱,他们也就越是有机可乘。 翰牟似乎早已知道纪卢二人行踪似的,傍晚时分便派人送来了请柬,邀三人一同前往童蕲宫赴宴。 午饭过后,一群侍者便携了华镯玉冠玉帛绸缎,浩浩荡荡来到三人住处。 卢煦池自从被关入刘府后,十多年来只着葛布襟衫。一通打扮梳洗,青丝垂至肩后,琳琅纹在袍边,锋芒敛于眉目。身披华服,气质却凛然起来,浴风淬雪一般。 纪元策看了他好一阵,这才笑道:“师兄,上马罢。” 翰牟本以边陲部落起家,立国已有百年之久。五十年前,翰牟国主励精图治,子嗣却一代不如一代,到如今,国力已屡走下坡路。 国力虽减,王公奢靡之风却不减。童蕲宫乃新搬迁的翰牟王公住地,建宫时耗时五年。贝阙盘壁,檐牙高啄,层叠十里,奢华绝伦。 车轿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到了殿中。 翰牟国王贡穆以好色闻名,身旁娈童女嫔接近百人,尽态极妍。入座后,他眯眼盯了卢煦池半晌,才抚掌,用蹩脚中原语言笑道:“久闻西汴美人多。果然,果然!” 卢煦池倒客气地陪了笑,坐在角落中,向玉雕墙柱靠了靠,无声地避开了翰牟王的视线。 纪元策转头看他,像是在说:“知道这断袖之风从哪儿兴盛起来的了?” 西汴只有三人,翰牟大小王公侯爵却出席了几十位,此番盛情不免让三人心生龃龉。管弦丝竹声渐停,纪元策用手腕探向襟间的暗刀,却并未声张。 翰牟的确有所企图。宴席进到一半,仕女尽撤,贡穆便主动提出,愿意出兵协助西汴复国。末了翰牟国师接下话茬:“西汴地处璩山以南,地势平坦,与大漳仅一江之隔。他日若大漳起兵南下,西汴难以守军。翰牟大军善屯壁、善骁骑,不如以我兵代以重军据守,也能保证西汴维稳征伐。” 大张旗鼓把人请来,香饽饽当饵。话里话外的意思三人都听的明白,无非希望能占兵,从西汴口中吊一块肥肉去。 西汴无兵无民,徒有几只丧家犬,十万大军趁着灾年猛然朝大漳推进,收复些失地也并不是不可。但脚跟还没站稳,转头又被扼住脖子……这与当个提线傀儡又有些什么区别?一个国家沦落至此,岂不令人贻笑大方! 卢煦池还未开口,便听高遂道:“陛下好意我们心领,此等大事,请陛下待鄙人回去相互商议之后,再告知陛下。” 贡穆倒是显得很大度,嘻哈笑着敬了酒,还专门赏赐了卢煦池一杯金樽玉酿。卢煦池明晓贡穆的意思,此时却也不好拒绝,只得喝下。 筵席结束时已经夜深。翰牟王热情好客,邀三人住在皇宫内。高遂年老不胜酒力,便早已回房休息。马车徐徐驶过砖梯回廊,四周屋宇荧荧,金玉堆砌。 卢煦池在车上已有些昏然欲睡,下身烧起一窝暗火,暖融融地腾到了全身。低下头来,裤裆之间竟已经濡湿了一小块!腿间物什翘了半个小头,已蠢蠢欲动起来。 他猛然想到早些时候喝的那杯酒,暗觉不妙。翰牟王纵有那个意思,卢煦池也不愿多为妥协。但毕竟身处宫中,又有求于人,因此翻脸也不是上计。想来想去,只得不动声色地回到寝宫,借沐浴为理由出了侧殿,闪身隐如灌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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