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是谁都不想要,连你们这些虐待人的变态都嫌弃了 (第1/2页)
温乐撕碎了病房里所有的纸风车,纸片就像一只只脆弱的蝴蝶,在空中无力地旋转几下后,纷纷扬扬,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地上,它们再也拼不完全,就如同温乐那颗彻底碎了,碎得无论如何都沾不起来的心。 他撕碎了在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里唯一能支撑自己精神的实物,也撕碎了他和哥哥的所有过往,包括和哥哥在福利院里度过的那清贫却快乐的几年,和哥哥被收养后,自己千辛万苦与哥哥维持联系,坠入爱河的这几年。 “骗人的,一切都是骗人的,你们,全都在骗我……你们都不爱我,都不在乎我…..”温乐神经质地对着光银纸里的自己哈哈大笑,光银纸里的他骨瘦如柴,面容扭曲,如同在地狱里被虐打了太久的奴隶,好不容易追着路上唯一的光逃到了出口,却发现这踏了一路血的途上,那些以他的痛苦为生长养分的荆棘在将那点光越推越远,而那点光本身也想着远离自己。 他伸手去摸光银纸里的自己,喃喃自语:“他不爱我,不在乎我……我到底还在坚持什么?放弃吧,忘了吧,我想解脱……” 几个小时前,在电击室里,梁文书说完后,温乐哭了起来,不像以往哭泣时总是带着愤怒,憎恨和不甘,这一次,他哭得就像是个走丢了的在找家人的三岁小孩,鼻涕眼泪哗啦啦地掉,哭得委屈又大声。他想像蜗牛一样躲起来,用四肢遮挡自己,可是他的四肢却被绑带固定着,连脖子也被绑着,所以他只能皱着脸哭,任凭冰凉的泪水滴答滴答落进衣领,滚过身体,寒凉透彻。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问话都哽咽得几乎不成句:“解脱?我要怎么解脱?我能怎么解脱?” 梁文书手指交叉搁在桌面上,平静道:“只要你和过去彻底分割,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你就可以解脱。” “然后呢?在这里过一辈子么?你还不如杀了我!” “不,如果你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们会送你到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生活。” “重新生活?”温乐哭着笑了一声,“我还活着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谁都不要我,谁都不要…….” 温乐崩溃地大喊了一声,身子向前倾去,想要一头撞向面前的桌子,可是他的四肢和脖子都被固定着,他根本无法撞上去,只有脖子上的绑带勒得他剧烈咳嗽。 梁文书看向张一水,做了个眼色,张一水会意,动作麻利地给温乐注射了一支镇静剂,温乐很快就停止了挣扎,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样软绵绵地坐在了椅子上,声音沙哑地叫,两眼红肿地哭。 梁文书神色依旧平静,看着温乐说:“温乐,你还年轻,监狱里的犯人劳改出狱之后还能重新做人,何况是你。你只是精神有问题,和自己哥哥做了不该做的事。只要你配合我们好好治疗,将你的精神疾病治好,你就能离开这里,重新开始生活。人生几十年,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而放弃未来的美好呢?人啊,活着才有希望。” 温乐不作声,只是一味地流泪。他头脑混乱得很,梁文书的话对他来说就是苍蝇的嗡嗡叫,他听不进去,可是也很烦。他的脑海里回荡得只有几句话—— 没有人爱我,没有人要我,我还活着做什么。 我还活着做什么? 温乐坐在病床上,看着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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