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2页)
反正也累了,裴时安也不想管这么多,能休息还不休息这不是傻吗?他不知什么时候沉沉的睡了下去。 怀里的人浓密狭长的睫毛耷下来,这是一张清俊的脸庞,虽然曾经很多人都会在背地调侃裴时安是美人,但萧煜弦知道他长得一点都不女性化,和男风院那些男倌不一样的。他也没真把裴时安当成妓女男倌,刚刚做的时候看裴时安有些不高兴,是不是说的太过了? 可是裴时安哪次跟自己做的时候高兴了? 裴时安难得睡的这么沉,竟做了个梦,不知道是多久前。皇宫中那个幼小的少年和身上的辽国宫装格格不入。 明明听南宫宴姝说萧煜弦十岁了,但看上去却比同龄人小这么多。 “裴帅凯旋归来,北坜国如今愿意投降成为辽国的附属国,裴帅功不可没啊。” “裴将军如今才十七…上次我和兄长进宫的时候远远看到过,何人不说是少年英才啊。” “我前几日听说新娘子上花轿瞥过帘子看见胜仗归来的裴帅,都要潸然泪下啼哭嫁错了郎不能再等个几年嫁裴帅。” 贵女们的嬉笑都让一旁的萧煜弦听见了,但他只注意到了贵女们说的“北坜国投降”。有裴时安是辽国之幸,但他却对这个少年将领充斥着敌意。 除了母亲南宫宴姝和叶舟以外,他厌恶辽国的一切,包括裴时安。 他记得今日是南宫辰生母裴太后的生辰宴,萧煜弦作为敌国王储本不该来,但南宫宴姝好歹也是皇室的人。萧煜弦只好站在远处看着母亲,皇位上是五年前血洗他城池的南宫辰,旁边是萧煜弦不知家世的新王后,以及高贵优雅的裴太后。 “裴将军到—” 萧煜弦随着太监奸细的声音看过去,他第一次见到裴时安是三年前刚入学宫那会,后来一晃便到了今日。 裴时安比三年前又高了不少,清冷孤傲的气质和那张清俊冷冽的脸庞,桃花眼中透着与身俱来的傲气。 “臣裴时安,叩见帝君,王后,太后。” 虽为臣,却藏不住少年的桀骜,傲气下是一颗忠国忠君的心。 裴太后看见裴时安后便喜笑颜开,冲着席位上的贵女们看了一眼,像是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自己在帮这个侄子挑选正妻一般。 贵女们有些羞红着脸打量着裴时安,有的则是害羞的低下了头,裴时安的家世样貌和才华是世家公子中最好的。 朝歌裴氏,六代将领,也是南宫王室的世代姻亲。若裴时安非独子,有姊妹,那南宫辰的王后还有现在的他旁边这位什么事啊。 家底稍微次点的贵族女子都不敢肖想做裴时安的正妻。 萧煜弦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嘲讽这个辽王朝,南宫辰的审视,新王后的打量,裴太后心中联络母族的算盘。 众多辽臣恨不得将自己女儿送给裴时安的牟算,贵女们的面面相觑到底谁会是以后令人艳羡的“裴夫人”。 唯独那位与尘不染功高盖主的裴将军,端坐在席上。 他不曾参与辽国君臣中的谋求算计。 一心只守一君一国。 萧煜弦后来觉得,辽国配不上他的守护,辽君配不上他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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