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2/2页)
裴时安心中又是对自己万分自嘲。 “咳…”裴时安被掐的快呼吸不了,叶舟通敌叛国是真,叶舟当年亲口和他承认的… 关于叶舟,他不知道比较萧煜弦了解多少倍。他和叶舟是总角之交啊。 裴时安和叶舟之间纠葛数十年,他如今唯一能如实相告萧煜弦的便是叶舟通敌。 但一旦裴时安说出来便总会被对方扼住喉咙,所有人都想听自己想听的。萧煜弦不相信心中的白月光会做这种通敌叛国的事,便把一切矛盾归结于南宫辰。而裴时安只是倒霉被顺带的那个。 “松…松手!!”裴时安因被掐的呼吸不了,生理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为什么萧煜弦的几句言语就可以盖过他声嘶力竭的解释。 裴时安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这倒把萧煜弦下了一跳“裴时安?你醒醒!” “太医!传太医!” 任凭萧煜弦怎么喊,他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皮让它睁开。 裴时安的脑海中浮现出他儿时练剑,第一次和父亲上战场,凯旋而归时和白衣胜雪在学宫外见到心中敬佩的南宫宴姝带着一个孩子。 明明只是遥遥一望而已。 一切好像都过去太久了,久到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在硝烟四起的地方,几万将士中总有那么几百个,几千个是无谓生死,一心只为保家卫国的英雄。 一个全是糙老爷们的军营也有思妻念儿女,将万卷柔情化为刀剑厮杀守护国土的铁血硬汉。 小到儿女读书妻子织布要费多少铜钱。 大到家国安邦百姓安定要死多少将士。 一帧帧画面滚动轴承,最终停留在了北疆的军营。帐中的将军大口的吃肉喝酒,畅畅而谈妻子儿女。 “俺儿子可出息了,他前些天写信说他在学堂得了第一。”一个大胡子的壮汉喝着酒道:“就是不知道漠河一战后俺还能不能见到俺媳妇儿子…” “刘兄,你这就不对了啊。”年轻气盛,五官英挺的少年穿着黑色战袍,他端起一碗酒来,犀利的鹰眼时不时看向帐外,:“别总说丧气话,咱们那次没凯旋而归。” “小萧,你多大啦。”另一个喝着酒的将士打了个酒嗝眯着眼道:“当初你进军营的时候才十六岁,和我差不多高,如今都比我高出两个头了…” 又是将士们的一阵调侃,“人家小萧能和你一样吗?”“老李,当初小萧进军营你是最看不惯他的,如今小萧倒是和大家都打成一片了。” 萧煜弦鹰眼中也透着笑:“李兄,我今年十九了。” “时间过得真快哈。”“感觉他是昨天刚来军营的一样。”帐中的将士们因喝了酒而大着舌头,谈吐不清的聊着。 这种吵闹繁杂的场景本不适合那一身白衣。 萧煜弦和辽军们喝了几杯酒便说要出去透透气,乐的将士们都在笑他“怎么还和三年前一样。” 吵闹的声音渐渐远去。 萧煜弦原本的笑意在出了军帐后全然消失。 塞外寒风吹过,远处的银色战袍在黑夜中格外显眼。头上束着银色发冠,剑柄佩戴再身侧。和现实中那个禁脔裴将军像又不像。 幻境里的裴将军眉眼中带着现实里已被萧煜弦消磨的所剩无几的高傲。 好看的桃花眼因为杀伐的缘故而犀利,眉眼轻佻的同时带着从出身就伴随他的桀骜。 明明两个都是他裴时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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