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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谷雨舌头破了,他捂着嘴期期艾艾地想叫叫李蜇,但声音含糊地像呜咽似的,听不出说的什么,反而有些小猫喉咙里的咕噜劲,白谷雨小心地伸手拽拽李蜇的衣服角,“媳妇……”他吐字不清,声音像一团棉花似的在夜色里飘,“你……”后几个含糊的很,听起来像是“莫生我气”。 李蜇用被子蒙住自个,他充耳不闻,眼睛紧闭着,不觉间昏昏沉沉就给睡着了。 但李蜇料想的没错,他猜他这一个白馒头下肚勉强只能算开胃,后半夜怕是还要饿醒。果不其然李蜇拧着眉头把眼睛睁开,风吹的呼呼响,隔着一层窗户纸外面的月亮光洒进来地上看着像是镀了一层银,李蜇把手搭在额头上,他半睡不醒,还没把梦里的事儿给忘了,而他现在眼盯着房梁,脑子里又想起了刚刚梦到的那只猫。 他小时村口的一只白猫,白白胖胖,人家都说是富人家跑出来的,不然怎的有这么干净的毛?但这只没主的白猫就是那么干净,李蜇每日见它它都蹲在人家围墙上舔毛。这只白猫见人就露牙,毛蓬的有两倍大,但见着他却不作响,舌头舔在脸上时刺拉拉的,李蜇一边抱它一边就要笑。 李蜇把脑袋侧过一点,正瞧见白谷雨面朝着他这边睡,不声不响,身子蜷成一团,李蜇凑近一点,他盯着白谷雨的嘴,那张嘴像是觉着痛似的抿着,李蜇用指腹碰碰,用指尖顶开了一点白谷雨的嘴唇,正露出一颗尖牙,莹润润的,小巧又尖锐。扎在指腹上刺拉拉。 李蜇好久不见胖白猫,他去找,后来在村口一只树上找着它了,它随风晃来晃去,像是一颗结出来的胖果子。 它见人就龇牙,又凶,活该。 李蜇眼睛发热,他闭上了眼,凑得近了他似乎能感觉着白谷雨的吐息,均匀又和缓,生机勃勃,李蜇伸出舌头去舔白谷雨的牙,尖尖锐锐,扎在舌尖上刺痒,有些疼,心口都像发起热来。 李蜇翻过身背朝白谷雨,老婆娘以前临睡了都要给他灌一碗药,今天许是忙昏了连这事儿都忘了,李蜇突的有些记恨老婆娘,整出这许多幺蛾子事。他闭上眼,手指攥着被角,只希望快把这一夜给过去。 白谷雨早上睁开眼坐起来第一件事先摸了摸自己的舌头尖,昨晚上刚破那会儿是真疼,现时过了一夜好像稍微好了点,他放下了手,刚醒还有点蒙,视线一飘就看见了侧着睡的李蜇。 “媳妇?”白谷雨小声叫,李蜇背朝着他睡,白谷雨也摸不准李蜇醒了没有,他费劲地折了身子弯过去看,“媳妇?”白谷雨又小声叫,李蜇没有反应,看样子是还没睡醒。 白谷雨一只手撑在自己身前,一只手撑在李蜇前面,姿势别扭的很,他眼看着李蜇睡得安静的很,一时半会要就这么不看了他感觉也舍不得,白谷雨忽的想起昨晚李蜇亲他的那一口,李蜇亲的突然,整个人又带着凶劲,白谷雨睁大眼睛看着李蜇的脸忽的离他那么近,心都要快几拍,白谷雨舔舔嘴唇,脸有点发红,“媳妇?”他又叫,瞧着李蜇不像要醒的样子他就飞快地低下头往李蜇的嘴上亲了一口。 白谷雨亲完后快速地直起身子,做贼似的跳下床,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要咬着嘴唇笑,往外走时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跑跳劲。待会儿还要来看媳妇起床,白谷雨兴高采烈地想,肯定还要再讨一句让他早些回来的话。 李蜇睁开眼睛的时候也是蒙了一会儿,他坐在床上正恍惚地发着呆呢,一瞟眼又看到了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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