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第3/4页)
座,旁人都在外头跪着。接着把紫气东来院子、大厨房与此事有瓜葛牵连的丫头婆子也叫了进来。最后命人去暗房把殷绮梅带来。一共三拨人,跪在庭中,左右两旁是五大三粗的教引嬷嬷,手里拿着鞭子鸡毛掸子还有拿着热腾腾的药壶的,脸上的粉厚的像土墙般红红白白,高高的灯笼一照,格外瘆得慌。 银翘脸色如常,只是不曾上妆花容惨淡,有些不正常的发白,捂着肚子,隐隐有些不安坐不住的架势。 “银翘还有身孕,她动了胎气,让她先回去歇息。”潘氏皱眉看她一眼,不知道自己丈夫要弄什么幺蛾子,竟然摆出三堂会审似的架势,把动了胎气的银翘也召出来做什么。 薛时邕拍拍手,只见赵太医从廊下进来简单拜见后,在薛时邕身后低语几声,由于潘氏就挨着薛时邕坐,听得一清二楚,大凤眼都瞪直了,怒气汹汹的扫了一圈银翘和她的那些丫头婆子。 原来,这薛时邕心里对形势早已有自己的预判,他从心底不认为大儿的紫东院会有人以如此愚蠢的手段害人,且不说他大儿是府内的嫡长子已经继承爵位,对院内下人约束一向有道,谁敢?令银翘就在潘氏眼皮底下,吃喝用度皆潘氏所掌,杏花坞内外严谨分明,谁能混进伤胎的药来?他预想中最大的可能便是,银翘自己做了“贼”,想要借有孕除掉大儿的新宠殷绮梅。所以他下午与妻子亲热后,立即吩咐小厮去太医院请来了熟识可信的赵太医,以他关切孙儿为理由,再度为银翘看脉,银翘却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肯伸出手腕,最后只有望闻问三看,然而赵太医乃医中大国手,观其面色、观其舌已知晓银翘根本不曾动胎气,于是,薛时邕才把银翘也召来。 然而潘氏生气,是认为银翘故意夸大胎儿受惊事实,想要以此争宠,她并不相信银翘会用孩子做赌,这失了为人母的资格。 薛时邕不怒自威,坐在那里行伍之人的杀伐血气与权贵巅峰的霸气显露无遗,所有下人莫不战战兢兢。 他身边的大管家严厉呵斥道:“老爷公差回来,见你们在内院不仅没有给太太、大爷分忧,反而使出鬼祟邪招给太太添堵,戕害大爷子嗣,如今老爷严惩你们,你等服是不服?” “奴婢们知错,奴婢们冤枉啊,求大老爷开恩明察,求大老爷饶命,求大老爷饶命……” 丫头婆子不停的磕头,有些粗使的小丫头婆子们害怕的直哭,直惊慌颤栗的喊冤枉。 薛时邕冷眼扫视一圈,唯有大儿院内的丫头们安静跪立,那牵涉其中的大儿新宠殷绮梅更是跪立镇定不动,不由赞赏。 “如今陛下仁德爱民,礼敬佛道,府里的老太爷、老太太礼佛,信守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祖宗保佑才使得薛家继往开来,兴旺不衰,因此,大老爷愿意网开一面,由在天神明薛家老祖宗审问你等做出判决,列祖列宗,神明在天,绝不会污蔑一人——” 众人停止哭声求饶声,面面相觑,不明白要如何审问。 于是大管家奉命拿出卫国公府装有丹书铁劵的铜箱子、请出老太太佛堂的如来佛祖、更拿出薛时邕封疆大吏时,圣上亲赐的紫金官印。把紫金官印塞进一只玄金锦绣布袋子中,让每个丫头婆子伸手进去摸一下即可,若真的无辜沾上的印泥会是黑色,若当真心存邪念,沾上的印泥会是红色。大管家又大肆渲染一番,薛时邕在西夏三郡做封疆大吏时,就是用此法破了异族外邦谋杀节镇官员的大案。 一众丫头婆子从来都是在内宅伺候,何尝见过如此阵仗,心惊胆战的望着那摆在高案上的丹书铁劵和佛祖,就算冤枉无辜之人,也生出五分害怕。 潘氏嘴角微扯,敛眸睨大老爷,小声埋怨:“你怎地把丹书铁劵也请出来了?爹和娘若知道了显得我这个当家主母多无能……” 薛时邕咳了咳,压低声:“就是做做样子,不是真的。” 潘氏这才放心,叫何妈妈与汤妈妈过来,封锁杏花坞的消息不让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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