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有我在 (第2/2页)
地面一尘不染,楼梯扶手莹白如玉,肉眼所见的细节,都在彰显着这是一所极其高档的小区,由无数的人民币堆砌起来。
如果当初那一切没发生,这辈子可能永远都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夜晚过后,白日终会来临。而现在,前方路依旧黑暗,也许从自己被迫踏进来的那天开始,白日就永远不会来了。
叶真真伸脚,将脚放进台阶上的阳光里,踩着。
钟离推开门,叶真真双手做枕抵着膝盖,长发散落开来,将脸全部遮住。
钟离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放在她脖子上,轻轻揉了揉。
叶真真问:“有烟吗?”
钟离掏出烟盒,抽出来一根,给她点燃了。
叶真真接过来,捏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半晌,她还是没有放进嘴里,钟离从她手里接过来,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叶真真冷笑了一声,说:“他也配叫热豆腐?!”
钟离挑了挑眉毛,伸手理了理她散落的发丝捋到肩上。
叶真真的脸露出来,她面色沉静……
钟离将烟放到她嘴边,说:“有心情说笑,就证明你还没被冲昏头脑,都已经忍了三年多了,也不怕再多忍段时间。”
叶真真吸了一口,含住片刻,才慢慢将烟呼了出去。
门内突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钟离掐灭烟头,摸了摸她头,说:“走吧,跟我一起去姜一明队里。问话,他们比你专业。”
叶真真脚有些麻了,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腿软,她差点摔下楼梯去,钟离皱了皱眉,一把捞起人揽进怀里。
叶真真抓紧他双臂。
汪洋大海,巨浪滔天,她深陷其中,浮浮沉沉。她像抓住了一根浮木一样,紧紧抓着钟离的胳膊,将头埋在他胸口。
钟离低下头,盯着她头顶位置。
好了一会儿,叶真真抬起头,朝他笑笑。
“走吧。”
钟离张了张口,又闭上。他摸了摸她脸,握紧她手,推开楼道门。
姜一明一行人带着程文皓正在等电梯,程文皓脸色灰败,身体微微发颤。
叶真真说:“报应。”
程文皓身体猛然一抖,转头看向叶真真。
进了安化市刑警队,钟离跟着姜一明走了,叶真真环视四周,在大厅角落的排椅上坐下。
一个多小时后,姜一明路过一楼大厅,在角落里看到了叶真真,叶真真背靠着椅背,头低低垂着,双眼紧闭。
姜一明叫醒她,将人领到了休息室。
“这里是我们平时休息的地方,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审讯不能对外,有消息了,钟离会和你说。”
房间一左一右放着2张上下铺,下铺的被子都铺开着,床铺中间靠窗放着张书桌。叶真真看了一眼床铺,拉过书桌前的椅子,坐下。
……
叶真真睁开眼,屋内漆黑一片,屋外安静如烟。胳膊和脚发麻酸胀,叶真真扶着桌边,转动脚踝。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叶真真说:“他不说是吗?”
钟离没回答,将灯打开,问:“饿了吗?”
叶真真转过身来,说:“想吃什么?我请客。”
钟离盯着她,抬手掐了掐她脸颊。
手指的触感让钟离顿了顿,他拿掌心轻轻抚着她瘦削的脸颊,轻声说:“别担心,有我在。”
叶真真扯开嘴角笑了,说:“嗯。”
路边随便找了家餐馆吃过晚饭后,钟离带叶真真消食。
路过一家药店,钟离一把拉住了叶真真。叶真真抬眼看他,一脸疑惑。
钟离握住她手,带她来到店门口的体重计前。
钟离站上去,指针跳了几下,最终停在了71.4。
体重计没坏,钟离将叶真真拉了上来。
指针又跳了跳,最终停在了0。
钟离走下体重计,指针剧烈晃动,最后停在了47.6。
钟离问:“你多高?”
叶真真看向他,说:“体检一米六七点八。”
脚上一双黑色帆布鞋,身上还穿着厚重的棉衣。钟离叹了口气,揽住她腰,说:“走,陪我吃点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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