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缘梦起 (第2/2页)
,你和九黎是兄弟,你们是同一个母亲生的。我和流夕,嗯,山鬼都是青椤树孕育而来,彼此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和流夕是同一天诞生的,这种情况很少见,按照习俗我们就是兄弟,和你们的兄弟不一样。”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我好奇追问,九巫却略显尴尬地咳嗽一声,岔开了话题:“我和九黎并非同母所生。” “你们不是兄弟?” “……是,他的母亲是繁灯街的——不说这个,明日还有事,早先歇息吧。” 九巫很生硬地断了话题,掀开被角也钻了进来。见九巫不欲多言,我这才惊觉自己的问题有点多,大概是他待我太好了,弄得我忘了分寸。于是我便不再说话,向旁边让了让,给九巫留出空间。 这床一人睡足够,两人便有些拥挤。我稍稍一退,就挨到了床边。本来我也不需要休息,想着干脆下床全让给九巫好了,刚要起身,腰间便横过一条手臂,将我捞了回去。 后背撞上九巫炙热的胸膛,不及我有所反应,便感到九巫将脸埋在我后颈处,许久方道:“那天琉璃羽忽然与我断了联系,又逢千岁城内羽族细作作乱,我以为你身陨在乱军之中。幸好你平安无事。” 闻言我十分惭愧,他如此念着我,我却在两千年里忘了他,他说的那些事我完全没有印象了,因此,我只能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没事,现在很好,你,你呢?后来还有人追杀你吗?” 横九巫回答我的语调比之前冰冷了些许:“他们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那就好。嗯,你们明天是不是要去迎亲?” 我唯恐再聊及从前的事情,便随便扯了个话题。然而话一出我就后悔了,这件事好歹也算灵兽国的机密,这么问,显得我像在窥探别国军情似的。果不其然,九巫没有正面回我,只是收紧了揽在我腰间的手臂,含糊道:“丹乐公主只是个幌子,你别担心……” 这,和我好像没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担心?思忖片刻,我才明白过来他是指让我别担心他的安危。嗐,这我本来就不担心,他的身手不凡,就算明日出了什么变故,自保也是足够的。不过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也得跟着应和:“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平安无事就好。” 一瞬间九巫将我揽得更紧了,他将下巴搁到我肩上,低沉的声音透出一丝沙哑:“抱歉,清泱,等过了明日,我绝不会再让你受这种委屈……” 委屈?是指我身上的锁灵链?这不算委屈吧,毕竟是我擅闯将军府来着,弄成这样也是我疏忽大意。而且我有办法强行冲破锁灵链,只是那样耗损较大,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用。 更何况此刻我和九巫在一起,戾桓是他和九黎的上司,稍有不慎,我的刺杀就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因此,我准备先等到明日看看是什么情况,再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做。 心思转过一遍,我方回道:“没关系,你的事比较重要,不用管我。” 一时间九巫将我抱得更紧了。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九巫平稳的呼吸声,大概是睡着了。我睁着眼睛,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只盯着石壁发呆。不知不觉,竟也有了几分睡意,看着一侧的山壁不知何时没了意识。 我睁开眼睛,窗外是一派肃杀之象。九灵域的冬天长达百年,嘉海关内外在这百年的冬天里染尽霜雪,即使是建在温泉之上的将军府,也逃不过一片白雪皑皑。 九巫将我扶坐起来,他低头的时候,横贯脖颈的狰狞伤口清晰可见。我盯着那道伤口,不觉心烦意乱,用力挥开他的双手,冷冷道:“不劳烦你。” 他一贯都是淡漠从容的,不管我怎么对他恶语相向他都可以云淡风轻。但是这次,他明显在强忍着怒气,捏着我的手腕问道:“你就认准了云沧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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