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陛下的恩惠(清水/剧情) (第2/3页)
身应是。 老太监又嘱托了一番,左不过是说了些御前太监要注意的事项,走前方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暧昧的话, “御前太监,说的好听点是皇上身旁的红人,可也左不过是牛马样的存在,自己要懂得体知陛下的心思,全心全身……为陛下尽忠。” 等老太监推门而去,梁若华两人便吹熄烛火,预备歇下。 “若奴,”云溪裹着被子,翻个身来面朝梁若华这边,问,“你原先是在哪当差的?我怎么没听过你的名字呀。” 梁若华不欲回答,又不欲扯谎,只得发出轻微鼾声,伪作睡着。 没听过自己的名字才正常吧。 毕竟今天被抓去面见圣上之前,自己亦不过只是个底层负责洒扫等粗使活的小太监,像云溪这样的人都是见不上面的,更不要说是圣上。 思及此,梁若华便又忆起那双仿佛能透视人心的凤眸来,像他这样的人,便是直视他也不敢的。 但他一介洒扫太监,如今却一朝跃做御前太监,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怕其中是有人作梗。但对他而言,总归是好事,如今他举步无依,便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按捺下心中不安,梁若华方才沉沉入眠。 翌日。 梁若华寅时四刻便醒了。 毕竟洒扫宫道总是要趁贵人们未起之时,以免冲撞了贵人。 他放轻步子,换上嫩青色的官服,去打了盆水洗漱干净。只是洗漱干净后,云溪尚还没醒。掩上房门,梁若华不欲打扰他,只得打算在房屋周围溜溜,未走几步便瞧见丛树木,如今还是晚冬时令,院中树木都光秃秃的,遮不住干枝中的身影。 那人衣衫轻薄,发丝随意挽起,手中一柄长剑使得飘逸,招式虽然略显青涩,但身姿带着少年的轻盈,一观便知晓是有名师教导,只是练习时日尚浅。 “怎么又是你?”那原本背向两若华的身姿一旋,剑尖正正指向梁若华所立之处,原来正是天子在此习剑。 梁若华赶紧跪下,膝上便沁染大理石的寒凉。 “免礼,”那少年并不在意,随意挥挥手,将剑朝身侧的宫人一扔,“你叫什么来着?云奴是吧?” 梁若华一边起身,斟酌着回话,“回陛下,奴叫若奴。” “噢,若奴。怎么叫这个名字?”天子皱皱眉,任宫人为他披上温暖的雪狐大氅,“你本名叫什么?” 梁若华心下一骇,面上仍是恭谨,“奴……臣本姓梁,名若华。” 少年伸手整了整自己的大氅,一边漫不经心地随意道,“嗯,尚还算不错,寡人便准你用回本名吧。” 梁若华猛地一抬头,像是不敢置信似的,入宫八载,“若奴”这个名字把他与过去意气风发的梁家少年郎完全割据开来,别人唤他一次“若奴”,便是在提醒他一次他身上到底背负着怎样的罪孽深重。 而如今初在天子身边侍奉,皇帝轻飘飘一句“本名尚还不错”,便将他入宫来最大的耻辱赦免了。 “不谢寡人吗?”少年裹着大氅走近,他年纪虽轻,却比梁若华高出半个脑袋来,想来是刚练完剑神清气爽,眉目间显得舒展温和。 梁若华这才赶紧跪下谢恩,“若,若华谢陛下恩典。” 少年并未再说什么,只笑了笑,也未免去他礼,自顾自沿着步道走远了。只剩梁若华伏在地上,直到云溪来找他才起。 “若奴,你怎么大清早伏在步道上?”云溪扶着跪了太长时间的梁若华,好奇问道。 “没什么,”梁若华眼中依旧含着喜悦,“是陛下恩典,准我恢复本名,我如今叫若华了。” “呀,真的么?陛下可真是大善人呀。” 云溪闻言,绽开笑来,笑眼弯弯,两人又说过几句,方才准备去首日“上岗”。 两人说是御前太监,不过仍是初来乍到,倒也没什么差使可交给他们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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