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抚摸/惶恐/威胁 (第2/2页)
在五年前才接受和您相关的训练,二少爷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是东缈大人一直记着。” 确实是那两人的作风,程方一阵无力,他并不反感被这种无伤大雅的安排,但也谈不上喜欢,刚冒出的兴致现在也消失地一干二净。程方现在的居所是个宽敞的复式公寓,他扫了一眼一楼的客卧,又堪称冷淡地看了31一眼“我楼上,你楼下。把你自己和你的东西收拾好。家政每两天的下午来打扫一次房间,脏衣服也可以在那个时候放在脏衣篮里,不想见人可以锁门。我早上七点起床,不必叫我,但你要做早餐。以及,以后你来做饭。” 接下来的两周,31就像石沉大海,再没有掀起任何水花。他除了准备三餐没有任何事情要做,甚至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准备。项圈里有专用的通讯设备,程方刚刚回国,应酬像小山一样堆在眼前,他早上九点钟左右就会出门,按照安排提前告知31是否要准备他那份午餐和晚餐。程方不给31定任何规矩,但也不主动地放宽任何自由。也就是说,31很多时候都只是在清晨把吐司烤好,煎蛋和培根,再把果酱摆到桌子上。 而31自己只吃营养剂,他虽然是双性人,可大部分时间和男性奴隶是一样的规矩,他一样在黄昏和清晨做清洗,且每天只在这两个时间排泄。他从不敢落下一天的功课,静跪无法在主人脚边就在床边,把规矩一遍遍刻入骨髓的同时也祈祷。但没有程方的命令,这一切都那么苍白,甚至连固定配件禁止勃起的贞操锁都不能擅自佩戴。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之前,从未被拥有过的日子,只靠着一个名字前行,唯一的区别就是,现在他知道,这个名字的主人大抵不喜欢他。 他的训练坏境让他不可能有委屈一类的情绪,但是摸不到边际的惶恐一直萦绕。31之前无数次幻想大少爷是个怎么样的人,也许残酷,也许温柔,他本以为终于有了机会了解。不知是由于本性还是人为,31总是通过疼痛来净心,安抚所有不应出现的情绪。之前不必说自是少不了,如今就连这个都求不来。没有管束的日子对于他来说不仅难熬,而且意味着希望破灭。 31今天晚上仍在在门边,在他刚刚来到程方身边时跪着的地方等着他的主人回家。有一次他候到了十一点,昏昏欲睡的程方进来时都被吓清醒了,他以为家里这个小东西已经去睡了。后来程方告诉他以后等到九点就可以了,31还为此暗自欢喜好久,并不是因为可以早点休息,而是之后的等待和结束等待都有了意义。 今天程方回来时有点醉了,他酒量一般但很少喝醉,他不是很喜欢醉酒的感觉,且没人敢劝。当31看清程方身后送他回家的程卓和东缈时,本来放松的身体骤然紧绷。程卓连一个眼角都没有施舍给他,直接扶着程方上楼休息。东缈留了下来,站在31面前。 “废物。”东缈抬手就给了31一个耳光,这一下不轻,31被打得头一偏,又快速调整姿势等待第二下。“你若是再无能,不得大少爷欢心,有大把的人来替你。”东缈只长了31一岁,言语间的重量却不是31敢尝试的 一旦自己再不能讨主人喜欢,肯定是要被废弃。东缈说完立刻转身离开,一副懒得与人废话的样子。 31心中痛苦多于恐惧,东缈虽是程卓的奴隶,却在泽云府内部很有威望,就是由于他为人温和稳重,不苛责也愿意扶助馆子里地位更低的人。今日说出这种话,是对31相当失望。31脸上大抵有些肿,热辣的疼。他想,他确实不会被谁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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