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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2/3页)

就如此廉价地被随意处置,是非喜好也全凭施蛊者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已。

    父皇的本意只是告诫他们,活在风光无限的帝王家,不可能轻易相信任何人。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抢先一步,把他人的软肋捏在手中。

    操控一个人的命,和得到他的心,显然是前者更简单,也更快捷。

    裴照其实知道父皇说的没错,只是尚且年少的他,在面对当初还一无所知的任雪昧时,总会莫名地冒出一种匪夷所思的负罪感。

    他什么也没做,却也因为他什么也没做,就此成了冷眼旁观的帮凶。

    后来,因为蛊毒发作的缘故,任雪昧的身体每况愈下,少年人日渐消瘦,御医却始终查不出原因。

    而目睹一切的裴照清楚,哪怕父皇并未出手,那小小的蛊虫也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对方余下的生命。

    或是为了弥补内心的不安,或是因为嫉妒任雪昧对父皇的耿耿忠心,裴照将一切都告诉了对方,只私心隐瞒了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实,甚至主动提出会替他找寻解蛊的方法。

    而他的要求是,要那时已经声名显赫的任雪昧站在自己这边,扶持并不得宠的他成功登基,坐上皇位。

    裴照永远忘不掉任雪昧了解真相后露出的表情。

    正是那种被亲信之人背叛后的不可置信,令他第一次体会到控制欲被满足后,近似于扭曲的快感。

    看吧,只有我会告诉你这些,只有我会为你着想,除了我之外,你还能够相信谁?还想要相信谁?

    他本以为任雪昧会不再信任裴家人,没料到对方只是在沉默良久之后,便应下了这极其冒险的交易。

    后来蛊解开了,却也留下了瘾症。

    裴照并不感到诧异,这是他蓄谋已久的结果:他一早就知道蛊毒会害任雪昧不得安生,也一早就知道任雪昧会在治好之后染上性瘾——他什么都知道,但他什么都不说。

    尽管一切发展都在裴照的掌控中,但唯独任雪昧的感情不能被算计。

    他知道任雪昧同父皇是感情至深的竹马之交,虽然因为此事两人就此心生隔阂,但过往的情谊也像一根针刺,始终扎在裴照的心头。

    他不怕任雪昧恨父皇,只怕他太恨父皇,恨到连他的儿子都能用作报复的工具,恨到从未放下对方,意识混乱时也会将裴照当作他的影子。

    裴照想要独一无二的爱,他认定了任雪昧会给,任雪昧就必须给。

    思绪被轻笑声打断,任雪昧咧开嘴,从唇瓣中露出一片莹白的小齿,和若隐若现的粉嫩舌尖。

    他学着裴照的动作,抬手将掌心覆上对方侧颊处,力道软得仿佛正在安抚即将炸毛的狼犬,弯起眸子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狡黠的狐狸。

    “小照,”任雪昧咬着那个名字,乐呵呵地笑,“你是裴照呀。”

    他笑得那么纯粹,因此根本没能注意到,自己每说一个字,男人投来的视线就愈暗一分。

    直到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的双腿便被猛地拉开,硕大滚烫的龟头毫不客气地顶开那道小小的缝口,把分泌的淫水当作润滑,在穴道里长驱直入,将自己埋进朝思暮想的身体内部。

    肉道被骤然撑开,那种瞬间填满的感觉实在过于刺激,致使任雪昧不得不从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尖叫。

    他摇着头去推身上的男人,语气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不要了……太撑了……我不要了!”

    然而更像是口是心非的欲拒还迎。

    性瘾发作时,任雪昧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在期盼着被男人更深地进犯,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反而甘心放任自己成为情欲的奴隶。

    狭窄的甬道抽搐着收紧,反应出这具身体最真实的欲求,它压根不舍得放开粗硕的肉棒,当其擦过敏感内壁的每一寸时,简单粗暴的快感便盖过本就混乱的意识,令任雪昧在欲海中心甘情愿地漂泊沉沦。

    裴照坏心眼地掐着他的腰际,一点点退出来,形容可怖的肉根上满是对方情动时流出的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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