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第2/2页)
的审讯室里度过了二十五分钟。
陆禇危又推门进来了。
“头儿。”程阮安噌地站起来。
程小安同志心疼了自己一把。跟这个少年独自呆在同一个封闭的环境里,喘气都得小心翼翼。
“我可以走了吗?”沈薄久问出了和之前一样的问题。
“年满十六周岁未满十八周岁致人轻微伤,”陆禇危露出标准八颗牙的微笑,“调解不成可处罚款五百元以下或拘留十日以下。”
“现金还是转账?”
“小朋友。”陆禇危恶劣一笑,“鉴于你不配合笔录的恶劣行为,我决定数罪并罚。咱们好好在这聊几天。”
“嘁。”沈薄久一咬牙,眼睛里盛满愤怒。
“你有异议?”陆禇危问的很欠揍。
沈薄久咬的牙根生疼:“没有。”
“很好。”陆禇危道,“程小安,过来给他找个拘留室待两天。”
“?!”程阮安瞪了下眼睛,“真拘啊?”喔
“还不赶紧去!”
“明白了。”程阮安弱弱地挪到沈薄久旁边,“跟我过来吧。”
陆禇危站在审讯室里,烦闷地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快点燃的时候似乎才想了什么,又熄了打火机收回口袋。有点烦躁地抬手揉了几下头发。
“头儿。”身姿健硕的青年小跑过来,“群众举报深水涉西南角发现了一具尸体。”
“详细汇报一下情况。”
“姚副队已经赶到现场勘察。”青年递过手中文件,“这是现场传回来的照片。”
“被害者身份查明了吗?”
“沈徒鸣。男。48岁。荥原市深水涉人。无业游民。离异。和前妻育有一子,儿子跟前妻住。和前妻因家暴离婚。犯有前科,原因是盗窃、抢劫伤人。”
“死者性格冲动易怒,为人吝啬。有烟瘾,酗酒。邻居跟他的关系大都不好。楼下有个叫刘义承的工人与死者关系格外紧张,据说两天前天曾与死者发生过争执。”
“工地没有摄像头,有一个工友为其作了不在场证明。但不排除作假证可能,目前正进一步取证调查。”
“死者头部有锉裂伤,伤口方向自右上方至左下方,有明显伤痕,无血迸溅。但此处并不是死者死因。初步判断犯案者惯用右手。”
“脖颈处有勒痕,呈深紫色。初步判断死者窒息身亡。具体情况需要法医解剖后判定。死者右肘处有撞伤,其余部位没有明显伤痕。”
陆禇危翻看着现场照片。
灰砖铺就的狭窄胡同,脏乱、泥泞。死者着装整齐地躺在巷子正中央。
除却脖颈上的紫色勒痕,男人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双手安详地置于小腹。手中握着一柄花枝。
花朵被拍了特写,四朵紫色的花绽开在墨绿的枝条上,甚至一朵只是含苞待放。
“这什么花?”陆禇危问了一句。
“我们那儿叫花墙刺,”小警员探头过来,“好像学名叫……”
低沉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过来,无比自然的接上话茬。
“假连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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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ranta repens
诅咒之花。
——【黑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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