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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研究过季老的履历,他年轻时是钟表博物馆馆长,就是后来辞职了也无偿做着钟表修复,这么有匠心的人应该见不得藏钟被不肖子孙祸害。” 季清和对沈千盏拐弯抹角内涵他的小伎俩心知肚明,不屑计较,只压了声,低笑问道:“还记得陕博的钟表展?” 他忽然降了调,又摆出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一下将一句原本再正常不过的询问渲染得暧昧起来。 沈千盏当然记得。 那会她刚拿下和柏宣影视合作的献礼剧,本着临时抱佛脚的心态,把原定的休假地点从斐济改成了西安,就为了陕博这场盛大的钟表展。 除陕博钟表馆的藏钟外,参加展览的还有各地知名的国宝级钟表。 她和季清和就是在那遇到的。 不瞒您说,满屋珍宝都不及季清和一人耀眼。 沈千盏一浸淫娱乐圈数年,千帆阅尽的老油条,什么鲜肉月饼没见过,可愣是当场被季清和惊艳到只想做他的裙下臣。 他不止长得好看,身上更有一种神秘的气质,像楼兰,像大漠风沙里铅华洗尽的菩提,有从古至今历经漂泊,而今终尘埃落定的厚重感。 不见沧桑,只余阅历。 当然,现在知道他与时间和钟表打交道后,沈千盏也不意外他会有这种气质了。 但当时季清和给沈千盏带去的惊艳感,即使此刻回忆起来也依旧是回味无穷,心痒难耐。 不过女人嘛,最擅长无情嘴硬了。 沈千盏面无表情道:“只记得钟,不记得婊。” —— 孟忘舟在院子的天井旁抽烟。 老房子的隔音不算太好,季清和跟沈千盏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时有响起,除了听不清,这墙角扒得毫无技术难度。 他抽完一根,拿了饲料去前堂喂鱼。 回来时,故意经过门口往里瞥了眼——季清和在给姑娘展示他那面功勋显著的钟表墙。 他不屑地嗤了声,腹诽:当初他有个藏友想见见世面,话刚起了个头,那男人冷漠无情地用一个滚字就打断他准备了一天的演讲稿。结果遇到个漂亮姑娘,什么道德底线都没了,双标狗! 孟忘舟把鱼饲料往窗台角落一丢,拎起洒水壶去浇水。 他的富贵竹嗷嗷待哺,说要喝点水水。 于是,浇完水、擦完茶海、打扫完协会根据地后无事可做的孟忘舟看着长桌上的用电火锅,眼睛一亮,快乐地提出邀请:“沈小姐,时间不早了,今晚留下来一起吃火锅吧?” 正琢磨着以告辞为由顺便索要联系方式的沈千盏瞥了旁边倚墙而立难以攻略的季清和一眼,盛情难却地答应了下来。 —— 火锅料是孟忘舟提前准备的,他原计划这两天邀请数位钟表藏友来协会根据地聚餐,顺便吹吹牛皮谈谈人生,一醉解千愁。 可世事难料。 季清和一声不响地来了北京,瞧那架势,似乎打算长住。 他喜静不喜闹,最烦孟忘舟往四合院里带狐朋狗友。 当他面,孟忘舟向来不敢造次,遑论突破底线了。 正好今天遇上沈千盏,他麻利地微波解冻后,摆了满满一长桌的火锅料,热情招呼:“沈小姐,别客气啊,多吃点。” 沈千盏摸了摸肚子上的小肉肉,内心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中午那顿沙拉算是白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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