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页)
,他也不知道言翊归为什么会在祸患里唯独留下了他。 言翊归给他诉说的理由是爱情,展翼不相信这么粗浅劣质的对白,认定言翊归是别有图谋。 他觊觎着言翊归现今手下的权势,不安着自己命门被人拿捏,怨恨着那次行动功败垂成。积攒的搏命资本用来狙击言翊归是他垂死的挣扎,横竖都是死,当人砧板上的鱼肉而死不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想起在自己房间里端坐的身影,拥抱时触及到的体温,在自己耳畔泄露的吐息,那些生命体征毫无疑问属于活人,展翼每时每刻都能察觉到自己的失败。 脸上的疤痕已是陈年旧印,在崭新的痛楚面前又会在缝合过的切口处涌现出丝丝缕缕的入骨疼痛,展翼摸了摸脸上的凸起,那是战败者的耻辱。 许睿阳是他以前得势时勾搭上的别家嫡系大少爷,送上一些金钱美色笼络,表面的情谊就先这么确立了下来。他还寻思着兴许是个以后用得上的人脉,自己的职业生涯便约等于直接断送,意想不到的是他和许睿阳彻底熟稔便是在他落魄以后,许睿阳似乎只对拔去爪牙的流浪狗分外有爱心。 展翼这样有着的白眼狼血统的包藏祸心的狗,犬齿獠牙锋利时不时就会对主人手中的肥肉展出垂涎的攻击性,被打到奄奄一息,饿出肚皮肋骨形状,就知道施展自己看家护院的本领乞求吃食。 那次失败的行动,穿针引线的中间人就是许睿阳。展翼怀疑是许睿阳出卖的消息,把他和那个崭露头角的势力当投名状,可许睿阳之后无辜慌乱的态度和帮他的善后,又摘清了部分自己的嫌疑。 拨打的电话得到了应答,许睿阳略带调笑的声音在无线电波的另一端响起,他作为一个伪君子,总是能巧妙得令人感到真诚。他假若空口白话说今日下雨,结果一出门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他会抱有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昨天看的天气预报是有雷阵雨,担忧今日你出门忘记带伞,特意提醒。 永远冠冕堂皇,永远巧舌如簧,令人难以去责怪他的错处。 “你想我了吗?”许睿阳轻松自在的招呼掩盖了好几通电话未曾打通的事实,他从不会向展翼解释什么。面对面时,他脸上的表情永远恰如其分,鲜活生动,像他自己剧本里最优秀的演员。 “是啊,想你,财神爷什么时候给我送钱。”展翼听见了揶揄似的话,心头一动,手微不可闻地颤动了下,他庆幸许睿阳现在没有在他身边,看到他因这三言两语产生的动摇。展翼立刻想起了言翊归和他那笔说不清扯不明的烂账,默默把自己的叹息吞下度,以防许睿阳查探出什么不对。 以往的生命里展翼从未想过和一个男人有利益以上的纠葛,如果要有,他也觉得许睿阳比言翊归更加合适。 甩了甩脑袋,展翼暗自咂舌感到自己被言翊归同化了,看谁的眼里都冒出了粉红泡泡。许睿阳是他落魄日子为数不多的外包单子主顾,有什么许睿阳不方便明面出马的事,展翼便成了看不见的代言人,来来回回的,替许睿阳做事抽成也丰了一些自己的腰包。 下水道的老鼠,在见不得光的阴沟里,生长得最为肥硕。 许睿阳的声音懒懒散散的,“上次季家的事情还没收尾,这部分不用你去负责,家里的老头子们好像发现了一些我的动向,最近不宜有大的动作。” 话锋一转,竟听出一丝丝的委屈,“你只有在要骨头的时候会想到我啊。” 展翼都能想象出另一边的人被刘海碎发扰乱的眼眸,听见没活干,兴致缺缺得应付,“不给吃的那驴都是不会拉磨的,总喜欢拿假骨头逗弄小心被咬到手。” “对主人不听话的恶犬就应当拔除犬齿,但这样的狗需要放在合适的地方,无论是看家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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