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人类最原始的疯狂。男人在激烈地抽送,女人在热情地迎合。黝 (第4/12页)
「雅琴,我找了你一天。」 「是吗?我一天都在忙。怎么了?还没到周末呢。」 「雅琴,我,我想你了。」 「嗯,我听着呢,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雅琴,我,我被解雇了。」 雅琴一下子坐起身来,问:「文若,你慢慢说,详细一点。」 「输油管的项目下马了,是政治原因,投的钱全泡汤了,我们全组都被解散 了。」 雅琴一面飞快地思考着得失利弊,一面温声细气地好言安抚:「文若,别灰 心,这不是你的过错,咱们还可以找别的工作呀?现在咱们也算是有了北美工作 经验,加拿大不行,咱们去美国!」 「雅琴,我,我找了,找不到,到处都是下岗的人,经济已经不行了。」文 若吞吞吐吐地说:「雅琴,我其实,失业已经三个月了。」 「什么?你怎么现在才说?」雅琴有点儿不高兴了。 「雅琴,对不起,我怕你担心。」 雅琴知道文若是好面子,但她没有揭穿,只是更加温柔地安慰他:「没关系, 文若,咱们慢慢找,家里又不缺钱,圣诞节时,我们娘儿俩去陪你两个星期,乖, 听话,不着急。」 文若犹豫再三,终於鼓足了勇气说:「雅琴,我想回家了。」 雅琴心里一阵狂跳,眼眶也潮湿了,但她还是做出不急不缓的样子:「文若, 咱们不急着做决定,咱们再好好想想。你不是一直想当教授吗?吴彬他们学校我 再打听打听,咱们两边都看看。」 放下文若的电话,雅琴立即拨通了吴彬。 吴彬听上去很愉快,后面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嘻笑声。雅琴没有客套,开门见 山地问:「吴教授,你们的长江学者年内还有没有名额?」 「还有一个,原来有一个搞精算的老博士后,变卦了,说是在华尔街找了份 工作,不回来了。」 「吴教授,文若要回来,你学校那里有问题吗?」 「估计没问题,我明天给你准话儿。怎么?姐夫想通了?别又涮咱们!」 「这次绝对不会!文若提了研究室主任,你知道,他搞不了行政,没多久, 就和上面弄得不愉快,他人又清高,受不了委屈,这不,就觉得不如归去了。」 雅琴停了一下,又问:「吴教授,能不能请沈芸听电话?」 「沈芸不在呀,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在我这儿呢?」 「吴彬,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没,没有,我跟您说着玩的。她在,不过我们什么也没做,正商量婚礼的 事呢,钱不太够,我们假设您会送至少两千块红包。小芸儿,你那狠心的老板找 你加班!」 「沈芸,对不起,这么晚了。我明天要先去妞妞的爷爷奶奶家,请你一早给 我弄机票,去卡尔加利,越快越好!」 (第十七章) 雅琴去卡尔加利,不到一个星期就回来了,还带着文若。雅琴一直没能做到 的,加拿大的反华政客们做到了。妞妞也离开爷爷奶奶,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一 家人终於团聚了。 这天下班,袁芳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沈芸走进来,低着头也不说话,往袁 芳手里塞了一个信封,转身就跑开了。袁芳挺奇怪,打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放进包里便往外走。程教练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袁芳上了车,沉着脸,一言不 发。程教练不敢多问,但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想了一下,把车开上了旧 京通路,停在八里桥不远处。 他们又坐在了河堤上。无论人间如何悲欢离合,小河还在静静流淌着。九月 中旬,岸边的树木已经开始变色,有的发黄,有的泛红,还有的似褐,更多的依 然是青绿色,放眼望去,煞是可爱。程教练性急,几次想开口询问,但还是忍住 了,在他的眼里,心上人有时是一片乌云,有时是一片彤云,她好像被落日煊染 的晚霞,千紫万红,千变万化,又好像是掌心中的一支磁针,飘飘移移,捉摸不 定。 「程,你妈妈好像不喜欢我。」谢天谢地,袁芳开口了。 「原来是为这个。」程教练松了口气,「额吉不是对你的。好多年前,她带 来一个科尔沁的姑娘,名叫乌云,是她老家一个什么亲戚的女儿。额吉说那姑娘 腰胯宽,肯定能生儿子,我嫌她脸也太宽,没答应。额吉觉得在老家人那里丢了 面子,后来看谁家的姑娘都不顺眼。额吉是草原上长大的,没有一点心眼儿,其 实很好相处的。」 「这个我相信,你妈妈是个好女人。」袁芳点点头,望着顺流而下的一节枯 枝,又说:「我是离婚女人,原因你也都知道,是我的过错。」 「小芳,别这么说。」程教练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