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吸烟/擦边车 (第1/1页)
花吐症,暗恋了别人的人,因郁结成疾,说话时口中会吐出花瓣,是一种长期不愈的慢性病,不致死但念想不断就会一直复发。靠药物可完全抑制。 ———————— 他站在窗前,天光撒在他清逸俊秀的脸上,像不出世的神灵,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不干净。 伍沐看着他点燃一根烟,半裸着上身,侧靠在玻璃上悠然地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间,烟圈晃悠悠地在雨下的玻璃上撞散,烟味携风飘荡到对面,惹得女孩子一阵脸红心跳,‘唰’地将窗帘拉关上。 “流氓。”伍沐视力极好,凭借传过来的点点声音,猜到少女的唇语。 他心脏一跳,转头看见夏回轻轻一笑,吸完了半根烟。 “你喜欢她?还是你是流氓?”夏回披上丢在桌上的白衬衣,胸肌腹肌露了一线,漫不经心地咬着烟嘴笑着,“要不怎么知道她说什么。” 看夏回蛮不讲理的乱说一通,伍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那句“流氓”出了声。他没回话,瞥了对方一眼。 “你还说你不是。”夏回又说了一句,“流氓这一眼都把人小姑娘看硬了。” 他下流的把伍沐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身,从手腕到指节,揉捏着自己室友的五指。 “硬吗?”他意有所指地暗示自己的拉链。 伍沐眼神嫌弃地回道:“你知道小姑娘下面有这个?”同样暗示地捏了一把那鼓鼓囊囊的东西。 “昨天看A片你不在?”夏回啧了一声,把烟递到室友嘴边,让他咬住,动作不慢地脱下对方的裤子。 伍沐感受着手在自己腿上摩挲的触感,不紧不慢地吸了口嘴里的“二手烟”,酝酿着缓缓吐出烟雾。直到夏回快摸到大腿根部时,他不小心呛了一口,烟味终于漫进了肺里。 接下来的咳嗽似乎顺理成章,止都止不住,他随手拿起什么就捂住半张脸,吐出几片花瓣,如果不是衬衣是哑光质地,白色的小花瓣似乎就这样被淹没在衣料里。 “喂,这件衣服我才刚买的。”夏回快跳起来了,不满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把衬衣从伍沐手里拉出来,捏起那几片藏在自己衣摆的花,却在抬头时一下怔住。 一双眼角微红,水光潋滟的眼睛正看着他,让恍惚的目光不禁跟着眼睛的主人撞到一起。 “抱歉。”伍沐皱眉把眼睛侧开,觉得夏回又要那衣服的找茬,但刚想说话,痒意再次从喉间爬上来。 “咳……咳……”冰凉的气息从喉咙流过,伍沐的肺部像烧起来一样。 夏回目不转盯地看着病人因咳嗽漫上脸颊的绯红,还有那两瓣沾染水汽,水光淋漓的微笑唇。 他眼神一下暗下,嗓音有些喑哑地说:“吞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伍沐知道夏回现在有些不高兴。在他犯病的时候似乎对方都会兴致索然,但花吐症除了一些价格高昂的靶向药,几乎很难抑制。所以这位有钱人家的公子会碎掉脸上的面具,指不定是联想到和他身份完全不符的穷酸两字吧。 ——总不可能是在因伍沐的花吐症吃醋。 夏回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只是出于未知原因还在暗恋。 ——他们都是狗,区别只是一个患病一个没患病。 而面对遗弃后被水淋湿的两只狗,遗弃者会在意他发烧还是没发烧吗? 抱在一起取暖的胆小鬼,过度温暖会带来一些共享的甜美错觉,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多余一点的关系。 伍沐走神间,喉咙在令下吞咽着自病灶生出的花瓣。 植物似乎品尝起来都是苦涩的,没有花香的花似乎更是如此,那种连绵不绝的混合涩意让人想要不顾脸面地呕吐,但他最终也只是难受地忍耐着,跪坐着仰起头,让肩胛骨被拉伸开一个承受的弧度。 天花板的白炽灯明亮得晃眼,伍沐被灯光激得眼热,病理的痛苦和窒息感终于让生理泪水划过颧骨。 他颤抖着,感觉到唇角似乎有人在用手指揩过,却没有看到,有人敛下眼帘,猩红的舌尖卷起大拇指粘上的一片花瓣。 夏回心不在焉地侧过头,盯着窗外,用舌轻舔自己的指尖,慢条斯理地吞下苦涩。 白衬衣被抛起盖过视野,没关的玻璃窗外晨光正好,无人知晓墙的这一端该有多么活色生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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