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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气掺杂着魏央身上特有的味道侵来,白问月泰然自若地吃着饭:“许是磨破了吧。”
闻言,魏央忙去帮她拆下凤冠,一向不爱多言的人忍不住责怪:“磨破了也不卸下?”
未等白问月答话,他俯身去看,温热的气息吹至耳边:“疼吗?”
她放下碗筷,笑了笑:“无事。”
魏央眉头紧锁,冷声喊了句:“墨书。”
门声响动,走进来了一位面色清秀的侍卫,只见他身姿轻逸,训练有素,沉声跪在远处:“将军。”
他语气生冷,盛气凌人,眼也未抬一下。
“取瓶薄荷胶来。”
墨书很快取来了薄荷胶,又自觉退下。
薄荷胶是采用薄荷与七禾草磨合而制成的膏药,有止血缓痛去淤的功效。
魏央接过薄荷胶,示意白问月继续吃,然后他自顾自地打开胶盒,手指沾涂,抹在她的鬓处。
白问月安然地继续进食,膏药涂在伤处,冰冰凉凉,十分舒服。
魏央涂的极为小心认真,生怕一不小心弄痛了她。
屋内除却筷子的张合声时,便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
魏央忽然问:“你有什么疑问?”
“你尽管问,我都说与你听。”他指的是太后赐婚的事,他已经想好了如何解释与她听。
谁料,白问月再度放下了碗筷,确定自己已经吃饱喝足。
声音沉沉地答了一句:“什么也不想问。”
魏央涂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诧异:“什么也不想?”
摇了摇头,她从凳子上起身,回道:“事已至此,问的再多,也都无济于事。”
况且她心里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为什么这一世会与上一世出现不同,这其中最大的变数,便是她结识了魏央。
她不想同魏央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讨论,既然已经嫁给她,她也有心弥补,就莫要再谈前尘,追究真假了。
然而,她低估了魏央,他一向力求活的明白。
“你早识得谢欢,并不准备嫁与我的。”他直呼皇帝的名讳,忍不住试探她的心意。
白问月皱了皱眉头,语气愤然:“将军醉了?我如何识得他?”
似是觉得不够,她又补了一句:“男婚女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从未准备嫁与任何人。”
她的话说的义正言辞,说与别人听,别人或许会信,可魏央却不同。
首先他知道自己并未喝醉,其次他确定白问月是与谢欢识得的。
这就像她两次下意识喊出他的名字一样不可思议,虽无从解释,但确有其事。
白问月隐隐的不悦,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他并未追问。
他想,不管他们是否早识,如何认识,或是她曾想要与谁成婚,最后她嫁的不还是镇国将军府吗?
事既至此,无需再问。
往后自有时间作答,解开一切。
二更时分,红烛滴泪,烧的正旺。
白问月站在床边左拉又扯地想要脱衣服。然而这层层件件是巧夺天工的嫁衣,她连平常的宫装都不能靠一己之力脱下,这繁琐的嫁衣她又怎么解的开呢。
魏央见她宽衣解带,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门窗紧闭导致屋内太热的原因,他面上有些发烫。
“从香。”在一番撕扯无果的情况下,白问月终得放弃,把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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