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 (第2/2页)
榜第一!今年才三十二岁,前途……” “城北的赵小姐,咱们长安最有名的女乾君,精于术数,这次是一榜十七,大家都说她进户部是板上钉钉了。” “住在福来客栈的张公子,可不得了,他是江浙那边的才子,这次考了一榜第八,很是争脸。” 周悦就着这些考生的小道消息,津津有味的吃完了一碟花生米:“小二哥,你说了半天,怎么还没说到一榜前三?” 店小二“嗨”的一拍腿:“这就说了,这三位一顶一的有名,自然要压轴啊我的爷!” “状元宋有才,今年八十有二了,考了六十多年,终于是一鸣惊人!听说他家已经是四世同堂,今年上考场的,他们家除了他,还有他的重孙子,结果呢,太爷爷是状元,宋小公子名落孙山。” “榜眼叫做江采莲,是苏州城才名满天下的双儿,她今年二十有八,嫁给了当地的富商,膝下有一双儿女,这次科考也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中了。” “咱们这届的探花郎可不得了,太师府的公子,叫作慕容卿的那个,年方十八,长得俊俏,身段也苗条,听说也是才学过人,会试上皇帝本想点他当状元,但考虑到他年纪小,长的又好,便点了探花。” 周悦倒酒的动作一停,插嘴道:“你说探花郎长的好看?” 店小二说的唾沫横飞:“嗨!那还能有假?爷您要是不信,明儿打马游街,您也看看,去凑个热闹!” 周悦低笑一声:“嘿,我还真想去见识一番。” 次日一早,长安的人就一窝蜂的跑去看热闹,有钱的早几日就定了沿街的酒楼雅座,没钱的跑到街边,熙熙攘攘的站在一起,向着前三名会出现的街口张望。 周悦来的晚,没抢到雅座,也懒得去和别人挤,一撩衣袍潇潇洒洒的跳上了屋顶,从怀中拿出几个油纸包,鸡爪果脯花生瓜子摆了一排,还有一壶女儿红。天高气爽,视野优越,还有吃有喝,真是大大的享受了。 对面酒楼里坐着的人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周悦毫不在意,翘着二郎腿咔嚓咔嚓地嗑瓜子,对着街口越来越近的一行人眯了眯眼。 “哟,好大的阵仗。” 官兵开道,骏马飞驰,几道身着官袍的人影嗖的冲到街上,挥退往街上挤的行人,清出一条足够宽的道路来,然后就是数匹马匹悠闲的走来。 为首的是个干巴瘦的老头,白胡子一大把,胸前戴了朵大红花,坐在马上摇摇欲坠,激动的脸通红,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第二个是个女子,相貌上有江南女子的柔美,眼角两道浅浅的细纹,一笑起来显得温婉可亲,胯下的枣红马也是温顺的很,行走时亲昵的蹭路边的行人,长舌一卷卷去了小娃娃手里的糖。 第三个就是正头戏了,周悦拍了拍手上的糖渣,笑着抬眼望去。 只见一为高挑的男子坐在马上,腰板挺得笔直,行走时目不斜视,表情严肃的很。而那一张脸确实如画如诗,如秋月如春花,一双顾盼风流的眼,却左边写着“正”,右边写着“直”,看上去很好亲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看上去凛然不可侵犯。 “咦,竟然是这一卦的。”周悦撑着下巴,笑的意味深长,“果然是读书人,怎么说,书呆子?没劲儿,没劲儿。” 唉,看来今日是要失望而归了。周悦拍拍手,就要站起来走。谁料他拍手的声音引起了下面人的注意。 慕容卿抬起脸,看到迎光站着的周悦,顿时一怔,转眼就凌厉了眉目,一手举着马鞭喝道:“你,做什么随意上他人屋顶?难道要效仿那些梁上君子,给我下来!” 周悦一趔趄,差点儿从屋顶上滚下来,愕然指着自己:“我?” 慕容卿清泠泠的道:“就是你,你可要站稳了,否则掉下来,砸到别人,可别怪他人管你要医药费!” 周悦气的都乐了:“爷爷还差那点儿小钱?不对,谁会掉下去?你爷爷我功夫好得很,在屋顶翻跟头都摔不下去!你给我看着!” 慕容卿勒住马,冷冷道:“我不看。” 周悦恨的咬牙切齿,默念了三百遍“乾君不与双儿斗”,泄气道:“好,爷爷不与你分说,咱们江湖不见!” “慢着!”慕容卿皱眉喝道。 周悦扭头,调笑道:“怎么,舍不得我?” 慕容卿一指屋顶上零散的油纸和吃剩的小食,鄙夷道:“把你的垃圾收拾走。三岁小儿都知道的道理,你竟然还要他人提醒。” 周悦气的额头青筋砰砰跳,注视着远去的慕容卿的背影,怒极反笑:“好啊,爷爷本想放过你,现在是你找死,那就怪不得爷爷把你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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