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弗莱尔庄园(7月22日修改) (第2/3页)
已只能翘掉了户外写生课。 ? 那还是在一个远离中央星系的小星球,蹲在公园洗手间门口的小混混看到他走近,吹起了下流的口哨。他快步绕过他们,躲进隔间把它拔了出来,同时信誓旦旦地想“我再也不会做这么傻逼的事了”。傻逼的事情他做过不少,比如这个按摩棒,又比如为什么要来到那个小星球。 ? 这也是为什么他讨厌讨论处女膜在还是不在,于梁郁而言,这东西除了提示他过往的不愉快之外没有什么意义。 ? 书就是,他带出来的,那天和蒙纳聊完,他便重新翻看起它。银杏叶被他放进去做签子,他翻了翻,池山那张速写就夹在后几页。 ? 是他上午画的。梁郁心血来潮点开了家里的监控翻回溯,燥红着脸跳过很多的画面,把池山做饭的那段看了两遍,然后画了它。 ? 他只画了一半池山就来了,当时把画匆忙夹进了书页中,到现在才发现带了出来。他或许明天才能把它画完了,池山今晚会在家里等他吗?他会在家里等他吧。 ? 今早他一边勾勒着池山的肩胛线条,一边就在饶有兴致地想:他下次也要让池山做饭。看来就是今晚了——冰箱里有准备的食材,他在斯科特家的飞梭上给池山留了口信,他会在天色渐暗时回到家,那时候厨房的灯亮着,而自己会顺着他的衬衫下摆搂住对方,亲池山后颈上那颗不明显的痣。 ? 他喜欢池山的痣。 ? 画室里笼罩着一股午后的闲适,小点心也让人心情愉悦,梁郁看着罗拉作画,他想起了池山冰冷、瘦削的手指,情动时炙热的呼吸;想起对方撒娇的时候脸上未褪的少年气,那天蜂蜜烧烤酱甜丝丝的香味;还想起今天他操他的时候碎发打在脸上的阴影。 他忐忑起来了,可是转瞬之间,他浓艳的面容上展开笑容,手指掠过画上人的唇,把书盖上了。 ? 看来今晚他需要乖乖地和池山道歉。这不会是什么困难的事。 ? 他想着对方给予他的情欲;就在他旁边的罗拉面容沉静,笔刷在画布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最深处的膣道热情地裹着伪具,他耳旁响起了池山用手抠挖它、直至触摸到宫颈时候的咕噜声;梁郁咬着嘴唇,把呻吟压在喉咙里。 ? 罗拉搞定了金银杏,她放下笔和调色盘,脱了围裙,仔细洗干净了手,然后邀请他在庄园里逛一逛。 ? “您是老师,也是客人,”她说,“能通过弗莱尔让老师更熟悉费伦泽,妈妈与我都会很高兴的。” 他掀起嘴唇笑了,“好。” ? 梁郁觉得帝星的庄园几乎是大同小异的:沉郁、庞大而古老,会在屋子里每一处突出主人的身份;它们大都散落在富饶的皇后区,用数不胜数的方式把自己和平民百姓隔开,自然显得高贵又遥远,在仰望者中获得什么“群山神殿”的美称(这个名讳还是来源于池家的产业)。而在他眼里,它们都只是高高在上的幽灵,这些幽灵会苟且、会相互吞噬,但永远都存在。终其一生,你无法避开它们。 ? 弗莱尔也是这样,墙上的族徽挂毯、装饰用的纹章瓷碟,都是斯科特家的红玫瑰。罗拉带他经过一个玻璃长廊的时候,梁郁也看到了庄园的花园里大片的鲜红花卉,浓烈得像凝固的血,漫山遍野。 ? 它还带着极为浓郁的香味,很符合它的名字:“提香”。罗拉赫然习惯了这个味道,带着梁郁在长廊驻步。 ? “老师来到费伦泽之后,有买过弗莱尔的玫瑰吗?” ? 一旦走动起来,那个按摩棒就使得梁郁如鲠在喉,浓郁的玫瑰香——它甚至带着一股甜腻的铁锈味——也让他微微蹙着眉。但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波动,是礼貌的状态:“弗莱尔的红玫瑰,是乌尔比诺的维纳斯,是提香笔下馥郁的女神,最合适用来赠予心爱的人,寄托自己的爱恋与情思。” ? “但我没有心爱的女子需要赠予,罗拉小姐。况且您知道的,我一年的薪酬甚至比不得一束提香。” ? “梁老师不知道的是,现在很少人为别人送花啦,”罗拉说,“在费伦泽,所有的美都是要奉与男性的,弗莱尔的花应该点缀在他们心爱的人与物身上,为的也不是受花的人欢喜,而是赠送的人快乐罢了。” ? “老师觉得对他们而言,什么美是最合心意,最令人快乐的吗?” ? “那自然是永远保持在他们最喜欢的那个瞬间,人永生,花也永不凋谢。”梁郁微微一笑,看罗拉转过头望向他,缓声说,“这是您需要的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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