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圆房 (第2/2页)
台其物,还却有一张红帐红褥的架子床。 被褥用的正红,刺有鸳鸯交颈,连着半开的红纱薄帐很是喜庆,迁居不必铺张如此,洞房却要使得。 小窗暖风,红色帐纱微动,袅袅芬芳侵入此间。 檀木桌上置了茶壶、糕饼、香果,还却有一对龙凤雕刻盘根的红烛点着,焰火摆动,情难却。 赵谦与席从雁成亲数月,同卧一榻多日,两人竟还守着,没得圆房。 赵谦将席从雁平放在榻上,自个儿坐在床沿,他披着的衣袍在动作间滑落,身只着了长衫里衣。 席从雁入睡的不安稳,白净的面上一侧还留有红印。他略丰润的唇有一点红,微张露了齿舌。 赵谦仔细打量过他。 他年长席从雁四五岁,年幼时去过国公府,见过两个生的一样的奶团子,他母亲告知他其中有一个是他未来的妻子。彼时赵谦似是而非,那里懂得。 后来年长入了京师书院,见着了个整日抱书奋学的小哥儿,年岁小又生的乖巧。赵谦觉着有眼缘,觉着他要是有个弟弟,大抵也是生的漂亮白净,又很乖巧。 再相识了才知道,席从雁当真是他弟弟,他未来的妻弟。京师书院的小哥儿怯生生的叫着他二哥,这一叫便过了几年,小哥儿长成少年郎,芝兰玉树。 日日钦慕,朝朝相陪。 赵谦在圣上面前力争了要娶席从焉,只娶席从焉,他只见过席从焉还是个团子时的一面,那里能谈及风月。 娶席从焉是寻常,是政要。内里也当想着,有着这一层联系,他们便是真正的兄长弟弟,往来更密…… 赵谦伸手松解了席从雁的腰佩,连着荷包一并拿开,剥开圆袍,此时入夏,里边没得三五衣物,便只剩了亵衣亵裤。 什么往来更密,待圆了房再将人永远留在身边,是弟弟还是妻子,都不要紧。 赵谦抽懈衣带,解了自个儿的亵衣也解了席从雁的亵衣。他拉开遮挡住少年躯体的布料,瞧着那胸膛上起伏的茱萸,修长的手指揉弄。 席从雁被燥热醒来,觉着自个儿身子沉沉,胸前阵阵酥麻。 他才醒来意识混沌,入目是刺眼的红,恍然以为又作了什么梦,被魇住。 直到乳首被人嗺吸,身子有异,才双手支愣起身,看清了一颗头颅在他胸膛前作乱。他置身架子床上,亵衣大开,被褥拢帐皆红,这人裸露上躯精壮,竟生了一张同他二哥模样的面容。 席从雁震惊至极! 这又是个什么诡梦! 鼻息间仍是徘徊花的花香,他自支愣着身子后退,又才觉着自个儿身子虚软。待退无可退,抵着红木架子床顶,那端着他二哥脸庞的人只着了亵裤,分腿跪在他身侧。 眉目间清正,唯凤眸在红帐烛火下愈发深邃。 那人开口,学腔着他二哥平日里说话。 “从雁既醒来,便同二哥行了这夫妻之礼罢。” “成亲数月也未成圆房,倒是二哥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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