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一 (第1/2页)
是时天色熹微,客房内,被撕碎的缎面旗袍、珊瑚珠发饰与沾满精斑的薄丝袜乱糟糟地散了一地。 屋子中央的柚木床榻上有雾蒙蒙的晨光铺陈开来,溢流的柠色浅光罩住垂在床沿的被褥一角,也隐约照见了杨蕙裹在被子的赤裸身躯。 祝箫意先行醒来,刚睁开眼睛便见到这样一番景象——香娇玉嫩的狐狸正将脑袋搁在他臂弯里,软熟细腻的皮肉和暖融融的胴体有着珠玉般温润的质地,那头与晨曦同色的金发散乱着,绵延曼妙的腰臀曲线因为侧身而睡的姿态一览无遗。 昨夜的情事已将这狐狸折腾得睡死过去。只见这家伙睡得鼻尖泛红,白净的脸庞有着聆听福音的安琪儿般恬静的神情,那雪白的裸背露在被褥外头,上面的齿痕和残血已然凝固,几片坑坑洼洼的锈色血痂竟为他背后绮丽的凤凰纹身添上新色,色泽凄艳,有如瓷罂锃亮水滑的釉面新绽开的裂纹。 于是祝箫意陡然忆起昨夜的荒唐事,额角生生冒出一阵宿醉似的抽痛来。 他睁着眼睛,在杨蕙绵软的呼吸声中静静地躺了半晌,终于决计翻身起床。 可惜好巧不巧,他起身的动作偏偏惊动了睡梦中的杨蕙。只因他一个抬手,杨蕙滑溜的身子便从他臂弯里往外骨碌一滚,活像一只不小心从襁褓里跌出去的幼狐,好半天才抬起眼帘来懵懵懂懂地瞅他,姣媚勾人的眼尾还沾着湿红。 但不过一会儿,杨狐狸那眼神却从迷茫渐渐转成羞恼,眼睛也瞪圆了。 无人开口,他们四目相对,好生尴尬。 杨蕙抱着被子,耳朵尖儿恼得发颤发红。 向来狡猾的狐狸哪有这样吃亏的时候。他本想着手把手教纯情的毛子开荤——天知道他有多馋祝箫意那肌肉遒劲的腰身——他想要掌控祝箫意;他想要将一向禁欲冷淡的男人压在身下,将那根健壮粗长的阴茎深深吃进身体里,然后看这难近人情的军阀被他逼出凶狠又隐忍的神情;他想要看祝箫意被他吸得发疯,那结实的胸膛在他掌下剧烈起伏,滚烫的皮肤浮着热油似的腾腾汗珠,喉间发出性感压抑的低喘,眼底的冷静与淡漠被浓烈猩红的兽欲取而代之。 一切算计得好好的,他哪能料到自己做过了火,反倒被初尝床事的臭熊折腾得腰酸背痛,甚至哭花了脸求饶,连下药的事儿都抖搂出来——就算昨夜缠绵还算舒服,可他杨南絮的面子该往哪儿搁! 杨蕙这边暗自气恼,哪知祝箫意也在苦恼地思量着。 他头疼的是另一回事——倘若杨蕙是个女子,他糟蹋了人家身子,定是要将人娶入门的。可杨蕙是男子之身,哪有娶男子为妻的道理? 况且,同性之爱是禁忌,是对教义的背叛。他一向严于律己,就连见着了冬将军和漂亮高挑的白俄女郎亲密都会不适地移开视线,更何况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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