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个十七岁少年,敏感、暧昧而又隐晦的人生底色。 (第6/7页)
绝非世间任何词藻可以表达。 母亲颤抖着,呻吟的声音像跳动在五线谱上的音符,又似她指下琵琶那首 「竹露滴清响」的曲子,有千片万片的竹叶落下,落影萧萧,照在两条纠结的胴 体上,是耶非耶,如梦如幻。她的咿咿哦哦像春蚕吐丝,散而不断,在暗夜的竹 篁里,如笛响,而我的阳具便是抽响那夜的长鞭,于这一抽一响之间,演奏人世 间最辉煌最灿烂的华章。 室外的风号渐渐隐去了,带着呜咽的残音。在我连续的抽动之后,母亲像是 风吹过麦浪,又像是山峦的起伏,翻腾在激情的冬季。我俯身与她接吻,她的唇 轻柔如早春的雨水,她的舌在我的唇齿间吞吞吐吐,她的呻吟是快乐飞跃的歌, 而我们阴阳交接的响声是深情的旁白。 就这样在起起落落之间,我们交换着彼此的能量和激情,温柔和谐,带着一 种松垮的心情,一种飘飘欲仙的醉意。她偶尔睁开眼,脉脉地看着我,如玉的水 轻抚我的黑发,而她身下的那丛阴毛,仿如漠漠水田里一行行排列整齐的小秧苗, 花枝招展地随风拂动。埋首插秧的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母亲的阴牝原本细 细长长的一条缝被我豁然顶开,一缕缕的阴气以蓬勃的力量渡入我奔腾的血脉, 这是一种原始生命力的暗示。当母亲体内成千上万的精虫以一种无敌无畏的姿势 浇灌在我的阳具时,我发觉,那颗被世俗道德捆绑得紧张、不安的心,在恍然间, 便心花怒放了。 这来缘于性的暗示,隐晦生涩,然而真实地呈现在我的面前。我有些顿悟— —生命本身就是一个永远动人的奇迹,人们对于生命有一种永恒不尽的企盼和执 着。这世界真是美好。激情是永不退潮的浪,是带着羽翼的梦想。我想,母亲也 是如此认为的。这世间万物是奇妙无比的,最涩苦的东西,也便是最甘甜的东西, 极涩处即是极甘处,仿如一体之两面。 面对着母亲释放出的温柔缱绻,做为人子的我,只能用心掬起。阴与阳的糅 合在此刻显得那样的柔和,但最重要的是,要用心去体会那份充实,用心去感动 那种盎然的爱。 「答应我,明天爸爸回来,你不要再胡来了。」美不胜收的母亲在我的捣舂 下自然地弯成弧形,像一朵敛着的牵牛花,随风摇荡。这份哀婉需要用身心的交 融来真真切切的感受,我的心一凛,我又何等有幸,能与母亲契合为一,享受这 人间最隐晦的浪漫? 我明白母亲的意思,人生岂可一错再错。可上天已经注定,我们都是执着而 无悔的一群人,注定要直到山崩地裂粉身碎骨的那一刻,我尊敬母亲的忠告,却 不知道能否做到。「好吧,妈。我尽量克制。」我再次开足了马力,全然不顾身 下母亲的战栗,想像着带领她走向幸福的峰巅,那种沉闷的「啪哒」声是绝美的, 远远超脱于现实所能承受的。 母亲叹息一声,如萧萧洛水边宓妃的低呤,又像路过的风,轻轻地拂过原野 的无奈。 *** *** *** *** 在一切都变形扭曲之后,人终于走到最平凡最普通的地方,检视自己最初的 愿望:从前我对人生的愿望是什么?今后如果还有愿望,我要许什么愿? *** *** *** *** 父亲回到家时,正好是下午五点半。车声隆隆,听得出仍旧是那辆破旧的北 京吉普,辗过积雪的路表,嘎的一声停在了门外。 「快,桥儿,你先出去。」母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鼻翼里排出热热的呼吸, 听在耳中就像流水的婴啼。我有种紧张的兴奋,从母亲紧窄的阴牝里提出犹自刚 硬的阳茎,塞进了棉质运动裤里。母亲显得手忙脚乱的,迅速整理着自己的下身, 「还不快去?」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嗔怪的眼神中饱含秋波的妩媚。 「爸,你回来了。」文静的父亲穿着祖父的那件皮袍,显得更加的瘦小了, 被朔风肆虐的脸粗糙苍白,再加上鼻梁上那副深度的紫色秀琅架眼镜,更显憔悴 不少。我内心有些难过,父亲长年在外风餐露宿,固然是为了心中所爱的事业, 又何尝不是为了这个家? 「嗯,回来了。桥儿,在家里有没有听妈妈的话?」父亲见我语带哽咽,宽 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家真好呀。」 「爸,妈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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