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第1/1页)
故事说来也简单,项家在末年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落寞后,手艺没丢,规矩也没丢。 项外婆在作为童养媳被买进来时就谨遵着夫纲的规矩,而项外公生下来便是规矩。 好在那时项外公对这位妻子是十分地敬重和爱护,但仍然是古板固执的。以至于在大家眼里项外公只有对妻子是温柔宠爱的,在出生的女儿眼里残忍地扮演着严父的角色。 从女儿出生起就要牢牢地记住要学的规矩和要传承的手艺。那种感觉压迫着她,令她喘不过气来,于是叛逆就贯穿了女儿的前半生,也毁了她的前半生。 女儿叛逆,赌气,未婚先孕,用这种行为来反抗着自己的压抑和不满,男方胆小逃走,项外公被气出病来扬言要打掉孩子,项外婆偷偷帮助才留下幼小的生命,故事的最后女儿找到一个很喜欢她但她从未动心过的男人结婚。 女儿也曾幻想过为了孩子好好生活,但公司破产后男人的拳打脚踢和颓废萎靡打破了她的最后一丝幻想。想到自己的童年,女儿心有不甘,妄想述说自己的痛苦和压抑却留下了一生的遗憾。 最后看着那张照片,母亲依旧微笑着,宽容大度,女儿才明白原来母亲从未恨过自己,只是希望女儿能去看看她,能亲近她, 但是一切都晚了。 喻釉在丧事快结束时见到了离开了两天让他心心念念的人。 “釉宝?”来人一身狼狈,脸上印着血痕,眼底青乌一片,眼中充满着血丝,脸颊消瘦。 “季宴庵?你怎么啦?谁打你了……,你没事吧?”喻釉跑到季宴庵的面前,中途因太着急还踉跄了一下,被季宴庵及时扶住。 “季宴庵……,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了啊!”喻釉去牵季宴庵的手,看了看其他地方,却被一把抱住“釉宝……,……乖宝……,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嗯?” 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对抗着所有的流言蜚语和鄙夷目光,季宴庵搂得很紧,喻釉却觉得他终于可以有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了。 “呜——,呜呜——,季……,外婆……外婆她……,呜呜——”喻釉声音不大却抽噎得很厉害,泪水不住的流,像开闸的洪水,止不住。 季宴庵手在他背后抚摸安慰哄小孩子一样,轻声的凑到他耳边说“嗯。我知道。我知道。” “呜——,咳咳——,你……你也不见了,我怕死……怕死了,妈妈……妈妈她也……呜呜——”喻釉像个受委屈的孩子把自己曾经的所有不甘和难过告诉季宴庵,他也怪过面前这个人一走了之,但是看到季宴庵脸上的伤痕却又忍不住心疼,他该有多疼啊。 “对不起!对不起!釉宝……,……对不起!”季宴庵心脏像被揪住了一样,他不敢想象要是他走了自己的宝贝一个人要怎么办。 “你……,呜呜——,你不会解释吗?我会听的,你解释啊,你告诉我啊。”喻釉眼含泪水抬头看季宴庵,等着他的解释。 季宴庵咬了咬牙,“釉宝……” 喻釉明白了,泪水流的更凶了“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了?嗯?” 季宴庵赶忙安慰喻釉伸手擦掉喻釉脸上的泪水“没有!绝对没有!不会……,不会不要你的。” “真的?” “喻釉,我爱你!” 未经世俗打磨的少年总是这样一腔热血,即使头破血流也要全力以赴,哪怕最后落得个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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