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糟糠妻击鼓鸣冤,陈世美百口莫辩 (第3/4页)
曹二郎心里也清楚每日睡在一起的可不是他,谁知道夫妻睡在一起会不会行敦伦之事。 软红见不好糊弄,索性直接大胆地凑过来一把抓住曹二郎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表情愈发柔和。 “二郎,你摸摸,我们的孩子。” 曹二郎确实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他对女人根本没兴趣,怎能生出一个来,现下如果软红真的生下了他的孩子,那么一来他也交了差,完成了延续血脉的任务,二来即使此后事情败露被朝廷得知,也可从容赴死。 不是每个人都有曹大郎那样的胆魄,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乱窜。 当年父亲陡然下狱,很快便被下了判词,株连整个家族,而作为父亲唯一的两个儿子,因为母亲是乡野女子两兄弟生长于乡野,从未去过京城,免得一死。但是近些年,也有些端倪,未尝没有人在寻找他们。 这其中又分为几股势力,一部分是震惊于大案草率,莫须有便判了通敌叛国的罪行。一部分是父亲的旧知,若是没有他们暗地里相助,逃亡兴许也不会那么容易。一部分则是朝廷的人,不晓得是翻案还是追杀。 父亲发迹后也想过接他们进京,可是母亲只接受了送来的财务,一直不肯进京。自家做了一些生意,曹氏兄弟年幼时也算生活富足,尤其是曹二郎更是纨绔做派,花钱如流水,还携妓到处游山玩水。两兄弟都差不多。 长辈一般都喜欢上进的,这两个山高路远管不住,又自小养废了的样子,父亲很快就很失望,只要求母亲不可放松学业,也不寄希望于他们能进官场了。 被迫逃走前,曹大郎原本在武馆学艺,留了点钱把带了一把长枪护送母亲上路了,细软来不及收拾太多,路上还顺便找了一下沉溺于温柔乡的弟弟。 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已经是几月之后,曹二郎当时就崩溃了,反而大哥和母亲十分镇定。 既然有心人做局,那必然是置之死地。 曹二郎没有经历过这种苦日子,一开始还十分不习惯。曹大郎长他五岁,从跟着母亲挑水浇菜的。对钱财挥霍就挥霍了,并不看重。 曹大郎不能对父亲的死坐视不理,从一开始他就要翻案,这些年一直在搜集证据,他也是艺高人胆大的主儿,深谙隐匿之法,一般人犯了忌讳也就罢了,他坚持不更名改姓,行走于村镇之间,反而是一种保护。曹姓的人这么多,如何查起。曹二郎嘴上说着从此隐姓埋名也未尝不可,但是自己也会暗暗思量。 此外,这个案子确实蹊跷,结案太快,手法也是十分粗糙的,单单几封来往书信便定了死罪,在京的家眷被诛杀殆尽。然而此后却并未扩大,仿佛解决一人便能全了。 清晨,府衙门口寂静无比。 忽然出现了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抹着泪来到了大鼓面前,拿起鼓槌就开始狠命地敲起来,鼓声如雷,周边一片的都被惊醒了,许多人攀在自家的墙头观望,所有人都想知道,是谁大清早地在喊冤。 一些饶舌的人指指点点,妄以揣测这女子有何冤屈。 一刻钟后,女子被带进了府衙。 旁的人见看无可看,各自散开了,有些好事者干脆挑了扁担在街对面守着看戏,一传十十传百,人渐渐多了起来。 府衙内却不似外面这般悠闲,县官为着这个冤屈十分头大。 “堂下的妇人,你说你是严知府亲笔提名的新晋武举举人的妻子,可有证据?” “妾何必拿自己作玩笑!”那妇人十分屈辱地纳头就拜,直将额头触得红肿,触目惊心,县官顾及着她大着肚子,要是出了人命自己也麻烦。 “咳!——”县官打断了她无助于了解案情的行为,“你可有诉状?若是没有,自行将案由陈述一遍。” “有,”那妇人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请大老爷过目!” 当差接过诉状,呈给县官,县官随意扫了一眼,看到一行字,整个人僵住了,“你写的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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