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求不得) (第2/2页)
用着维持湘阴的运转,有趣的是一位姓王的掾吏出言指正姜怀刺杀罪证,连季南嘉这个瞎编的人都差点信了。 这些证词看的季南嘉欲火中烧,一个湘阴郡,竟成了他姜怀的私有王国,当地豪强与其同流合污欺压百姓,与湘洲诸多山匪都有交易往来,当真是无法无天! 那些但凡敢违抗反对姜怀的下场都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区区一个姜怀,竟然如此,是谁之过?” 季南嘉看着这些证词都有些不敢再继续看了,血债累累,这一笔一笔都是湘阴百姓的血和泪啊! “人证物证俱在,口供也一并送去京都请官家裁决。” 季南嘉处理了这些便让人把那个姓王的掾吏带了上来。 “下官湘阴奏事掾吏恭请殿下金安!”此人倒也乖觉,被关了审问一宿也不显怨气,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季南嘉脚下,这姿态多虔诚啊。 季南嘉把玩着手指,未着丹寇的指尖白皙粉嫩,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王平:“本宫不过是来湘阴看看,王掾吏何需行此大礼?快快起身。” “殿下乃是千金之躯,下官这是为人臣子本分。”王平小心的陪着笑,一身官袍被他周身的肉撑的鼓鼓囊囊,额头还不停地渗着汗珠。 “本宫正写上奏官家的折子呢,这湘阴诸事本宫也做不了主,王掾吏若是还有什么未陈之事未呈之物可得早早交代,戴罪立功。否则单单因为王掾吏是姜怀属官这一点,新任郡守也必定容不下你。” 季南嘉喝了一口茶,看都没看王平一眼。姜怀重要的账簿跟山匪往来的信件他们还没有找到,若想姜家闭嘴捏鼻子认下这件事,光靠她说跟这些证词还不够。 王平听闻绿豆般的小眼不由滴溜儿转了转:“看来殿下已经知晓新来郡守脾性了?” 季南嘉默默扶额,跟这种官场老油条打交道她肯定玩不过,唯一依仗就是她的部曲与身份。 “本宫一介妇人哪儿知道朝中诸事,只不过姜怀已死,朝廷必定会派新的郡守,若是掾吏不及时表达诚意,就算姜家不追究掾吏的弃暗投明,只怕新郡守为了不得罪姜家也会没有掾吏的立足之地了呢?” 王平心里暗骂,这小妇人怎的就算准他手里有姜怀的罪证。 “若是下官交出东西殿下便能保住下官继续在这湘阴掾吏一职?”王平眯着眼睛,低声问道。 季南嘉轻笑:“王掾吏在说什么?本宫可听不懂了,本宫不过是兴之所至来自己的封地巡视,姜怀怕本宫揭露他的罪行想灭口本宫才不得不插了手湘阴一事。至于这任用湘阴奏事掾吏都是郡守职权,本宫岂会越俎代庖?” 说罢又扶了扶鬓角:“不过湘阴到底是本宫的封地,想必本宫还是能在官家面前提上一嘴的。这京都务实的无非就那么几个子弟,恰巧本宫都说的上话。” “下官一心为民,奈何姜怀门客甚多,下官也不得重用,平日里只是帮他处理一下不能带回府的娘子们。不过城南有一处民宅,姜怀在那儿养了个寡居的妇人,时常在那儿歇息,殿下何不派人前去看看?”王平一脸郁郁不得志,恨不能剖心自证。 “王掾吏果然对朝廷忠心耿耿,本宫会上奏官家掾吏的一腔赤忱,想来新来的郡守看在掾吏忠心的份儿上也不忍朝廷丧失人才。”季南嘉挥手示意人去查。 几人领命退出屋内。 “那便多谢殿下!”王平立马跪下磕头谢恩。 待人走后,秦明不解问道:“此人跟着姜怀没少欺压百姓,又反水背主,这种不忠不义之辈殿下为何不杀?” “秦明!” “属下在!” “你日后必定不只是本宫的部曲,皇族式微,季氏江山如日薄西山,覆灭迟早的事。然,匈奴鲜卑各部依旧猖獗,我华夏失地还未收复,日后谁入主京都尚且不知,但是外族绝不入侵我华夏土地,残害我华夏子民。待小郎君至湘阴我便休书一封,你们便去西域入家翁部下,保家卫国。本宫为你们扫清后路。” “殿下!”秦明惊的直接跪下。 “殿下,先帝待我等恩重如山,他曾交代我等誓死保卫殿下安危,雄虎军的存在不是为了国家,而是先帝怕……为了您才一直存在的啊!”秦明哽咽道。 “秦明,你这些年难道就没看出来吗?父皇兢兢业业守着的东齐已经如大山一般飞速崩塌着,湘阴这样的情形又何止一洲一郡?百姓朝不保夕,外族虎视眈眈,朝中却还为了自身权益残害忠良。秦明,父皇与阿兄竭力想保住的东齐早就不复存在了。”季南嘉用力握住秦明的手,高大健壮的男子此听闻,想到先帝的种种不易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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